“不听戏的,想走没人拦着。”银头都没回,声音却准确定位了婉婉胭脂和慕心元三个人,顿时三人跟泄了气的皮球,都不敢在吭声。
一声唱音,刺破了空气,惊艳了全场,一条红袖被甩了出来,凭空中多了一抹鲜红。戏子挪着优雅的身姿,半遮半掩,娇羞无比,每一个亮相都博得台下众人的喝彩,每一个唱腔都深深刺激着众人的心脏。一个凄凄惨惨戚戚的女子,被用戏曲的形式演绎出来,妙不可言,余生回味。
“台上了姐姐唱的真好!长的也漂亮。”婉婉痴痴的说到。
“呵呵,那明明是个男子,李风,是咱们长安城最好的戏子,跟我们都相熟,平日里总来银府唱戏。就连天后想听戏了,都找我们的李风,他的戏确实好,女子的神行演的是惟妙惟肖,有的时候我都自叹不如。”
婉婉想能让胭脂都自叹不如的男子,得是多么奇妙的男子,而且这个人的名字也带一个风字,会不会和我的风止哥哥有什么联系,会不会就是我的风止哥哥啊,这个很难说啊,万一是了怎么办,我还没做好准备。
胭脂看婉婉犯了花痴,连忙打断婉婉的白日梦,“你放弃吧,这块肥肉是银总管预定的,你若是抢来,小心她找你拼命。”
“不会吧,只是唱个戏,怎么就被预定了,胭脂姐姐你可不要哄我。”婉婉还真有点不死心,倒不是真的犯了花痴,只是想看看那妆容下的男人,究竟是谁?
“嗯,这个倒是不方便细说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胭脂也是不甘心呀,那么好的一块肉怎么就能独享呢。
摇摇垂柳随风依,悠悠戏文何美兮、
戏文在唱的再好听,也敌不过婉婉对风止的思念,再华贵的容颜,也藏不住那闪烁的眼神,婉婉强忍着听完了戏,就等着戏子后台卸了妆容,一看究竟。哪里想到,一台大戏之后还有小戏。
众人各自散了,戏子却被银叫到了房间里,灯火映着戏子曼妙的身影,隔着窗户纸依然听得见,“依依呀呀”的唱戏声音,再后来,灯火暗淡了,却并没见到戏子出来,唱戏的声音也渐渐的消逝,转而传出痴女“依依呀呀”的声音,竟然就那么放肆的传了出来,银府的下人没有议论的,没有惊讶的,甚至各自忙着手中活计不曾停下,那刺耳的声音在银府里好像鸟叫,好像蝉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日常的不能再日常,只是传到婉婉耳朵里,像一根针,一声声的刺痛着婉婉的心脏,不管那戏子是不是风止哥哥,银总管怎么这么放纵自己呢。
“姑娘,你莫要放在心上,逢场作戏罢了,这两个人都是昭容手下重要的棋子,不经历一些打磨,怎么会那么合昭容的心呢。”慕悄悄站在婉婉身后,看着憔悴的容颜,仿佛伸出手来就能接到那滚滚的热泪,只是那双手在空中僵了好久,又收了回来。
这又是何苦呢?难道昭容的手下都是这么放纵自己,不知廉耻么?
婉婉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大人的世界真的好难懂,不如土豆白菜,圆的就是圆的,绿的就是绿的。”
慕好像看明白了婉婉的心思,“成大事者,才华胆识固然是首位的,但是不掺杂感情更重要,昭容想要的不过是能顺利完成任务的工具,而不是两情相悦的男女。”慕想再说,却发现这个小丫头根本就听不进去,心伤的支离破碎,刚刚见到好转的心病,恐怕又要严重,赶忙说道,“傻丫头,人家也许是两情相悦好几年,他们如何缠绵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认识他们。”
婉婉突然一愣,“是呀,那个男人我又不认识,怎么可能是我的风止哥哥,我怎么就当真了呢,好傻,好傻。”别人喜欢的欢天喜地,我在这哭哭啼啼,算怎么回事,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