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被戳到了痛处,面上确实无关紧要的样子,“那咱两个人不是绝配,一个要的,一个留的。”
“少来,少来,宫里的小太监都十八般武艺路路精通,就你这小身板。”胭脂特意用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慕。
“停停停,算我说不过你,你也不能每次总拿捏着人家的痛楚不放吧。”慕也懒得和胭脂动嘴,不过是银招呼慕寻了胭脂和婉婉一同看戏,慕这才奔着婉婉的偏房来的,哪想走到厨房就闻到一股米肉之香,跟着味道就找到了胭脂和婉婉。
也是敌不过气味的吸引,偷偷喝了一碗,又端了一碗才追上两人。
“还喝,还喝,苦到心里了。”胭脂咽了咽口水,粥虽然当时苦的有些难以下咽又在喉中不得不咽,过后却让人回味的难以割舍。
“我就说你这红楼的当家的,怎么会知道苦瓜可是清热祛火的良药,配上着白粥烂肉,让人流连忘返。”慕是一饮而尽,”正是人生苦短,不及时行乐怎么对得起自己。胭脂你我正合这粥的寓意,你是行乐却未尝人间苦楚,我是遍尝人间苦楚却无乐可求,不知道最后乐是乐,悲或悲呢?”
“少在这打哑谜,乌鸦嘴。”胭脂拉着婉婉就快走几步,慕这八卦嘴,偷窥眼,铁公鸡,山羊胡子像个老公公,不是想个老公公,就是个公公,还不及公公呢。
婉婉好奇呀,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及时行乐的说法,上一次是个醉醺醺的狂士,这次是个有病的神医,“胭脂姐姐,慕老先生得的什么病啊?”婉婉悄悄的问胭脂。
慕耳聪目明,怎么会听不见,只是万分尴尬,特别是在婉婉面前谈论自己的病情,自杀个百次也不为过,只是装作听不见。
“他呀,不举之症!”胭脂特意提高了嗓门,远处打扫卫生的侍女听了羞红着脸蛋窃窃私语,男丁们听了感慨着连连摇头,只是那慕神医像没事似的,看看花草,逗逗鸟。
慕乃宫廷御医,自己最清楚自己的病症,不是医者不自医啊,是这乃先天顽疾,固然后天全力巩固,没有上等珍药常年调剂,恐怕也是没有结果。所以慕学医,学最好的医,他不贪恋女色(也是有心无力),不贪图荣华富贵(都用来买药了),不贪图权力地位(不举的男人有什么地位),毕生的心愿就是医好了症状,娶个娘子过些平常日子。
“你看他装的跟人一样,要不是隔三差五的跑我哪里扒我窗户,看他那可怜样子,我都想收了做个姐妹,为了治病什么都搭上了,你看那一把胡子,天天试药,举没举,胡子长的老长,跟上了多大岁数一样,他呀,恐怕这辈子不会懂男女之事了。”胭脂得意的学着慕捋胡子的样子。
“你懂,你懂,就你懂,我不懂得事情,你懂得最透彻。”慕气也不气,倒像是和亲姊妹斗嘴一样,嘴上喷着,脚下没做停留,理也不理婉婉胭脂,快步先走了。
胭脂看慕也走远了,握着婉婉的手,“有时候这人吧,看着像好人,实际上净干着丧尽天良的坏事,有的人呢,看着傻里傻气,实际天天惦记着你,为你好。你别看着慕心元这样子,这银府中若是有一个好人,那便是慕心元。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都是他费心料理你的病情,而且这个人最擅长的是妇人之病,我们醉金迷的姐妹们都靠慕照顾,再加上他那不举的毛病,早就当他是个姐妹,这些年也没听说他有过什么非分的事情,这人不坏。婉婉妹子你若是有难,姐姐顾及不到你,一定去找姓慕的,其他人不可相信,包括昭容。”
胭脂很认真的交代婉婉几句,又马上一副春光无限好的烂漫样子。
婉婉默默点头,心存感激,拉着胭脂转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