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闻言,满脸惊讶。
“啊,不会吧?”
周瑜却摆手笑道。
“你未曾见识过,他那工作室里,几乎无一物无毒,就连空气都似乎弥漫着毒素。真不知他每日是如何在那般环境中度过的。”
吕蒙听闻周瑜之言,心中疑惑丛生,急忙追问。
“啊?竟有此事?陆逊之处危机四伏,二皇子殿下为何仍频繁前往?岂非自蹈险境乎?”
周瑜轻轻摆手,笑道。
“谁知道呢?但见他每每归来均安然无恙,吾等又怎知他与陆逊在那神秘之地有何密谋?”
言罢,周瑜转向吕蒙,语重心长地说。
“故而,你若欲向陆逊表达谢意,最好与孙权同行。唯有孙权在场时,陆逊方会有所收敛,否则,你何时中毒尚不自知呢。”
吕蒙闻言,吓得冷汗涔涔,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正自饮酒的孙权,心中暗道。
“罢了,还是待二皇子殿下有空时,再与他商议此事吧。”
念及此,他便加入了孙权的宴席,与众人一同举杯共饮。
孙坚、孙策、孙权、周瑜、吕蒙五人围坐一堂,品尝着珍馐美味,欣赏着曼妙舞姿,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此时,一只自宴会伊始便潜藏于暗处的蜘蛛悄然离去,画面悄然转换,来到了陆逊那阴森可怖的制毒工作室。
陆逊端坐于桌前,神情颓然,眼眶深陷,那双几近麻木的眼眸紧盯着手中的毒物,将它们逐一混合。
经过繁复的工序与精心的调配,一种全新的毒药应运而生。
陆逊小心翼翼地将这瓶毒药放置于身后的货架上,与众多毒物为伍。
望着那一墙的毒药,陆逊那张近乎面瘫的脸庞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喜悦。
正当此时,那只蜘蛛再度现身,缓缓自天花板垂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陆逊的手背上。望着这突如其来的访客,陆逊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喃喃自语道。
“哦!定是重要之人归来了。但愿是孙仲谋归来,吾正等着他为我带来新的毒源呢!”
言罢,蜘蛛再次离去,不知去向何方。
时光荏苒,宴会终于散去,众人皆已酩酊大醉,各自踉跄回房,欲小憩片刻。孙权却未曾返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径直向陆逊的工作室踉跄而去。
似乎早已料到孙权的到来,陆逊并未将工作室大门紧闭,而是为他敞开了一扇欢迎之门。
然而,工作室内的毒气却如脱缰野马般肆虐而出,不知有多少无辜生灵惨遭毒害。
孙权跌跌撞撞地闯入工作室,满脸通红,醉眼朦胧地望着陆逊仍在工作台前忙碌的身影,不禁放声大笑,热情地打招呼道。
“你好啊,伯言!真是好久不见了!”
面对孙权的热情招呼,陆逊缓缓抬起那张素来波澜不惊的脸庞,其眼神中流露出的抑郁与颓废,宛如深渊般无力地盯着孙权。
他那低沉而虚弱的嗓音,如同寒风中的呢喃,缓缓溢出。
“哦?竟能从死神的怀抱中挣脱,实属难得啊。”
言罢,醉意朦胧的孙权踉踉跄跄地闯入了陆逊的工作台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陆逊鼻端萦绕着一股刺鼻的酒气,那是孙权过量饮酒的明证。
孙权以他那红得发紫的脸颊支撑着,嘻嘻哈哈地对陆逊笑道。
“哎,就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差点儿就在外面丢了性命!”
言毕,他醉醺醺地趴在了陆逊的工作台上,险些将陆逊精心配制的毒药和炼毒器具打翻在地。
这一幕,让陆逊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心中升起一丝不悦。
他转身从身后的货架上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用镊子轻轻夹出一条仍在蠕动的黑蜈蚣。
趁孙权不注意之际,他突然捏住孙权的鼻子,将他整个人往上提起。
孙权被迫张嘴呼吸,而陆逊则瞅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蜈蚣猛地塞进了他的嘴里。他的声音虚弱而坚定。
“吃了它。”
蜈蚣仿佛感知到了主人的意志,迅速地在孙权口中攀爬起来。孙权惊恐万分,猛地推开陆逊,掐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伯言,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陆逊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别担心,那不过是一条能释放麻痹毒素并短暂控制人脑的毒蜈蚣罢了。但请放心,大脑的控制权依旧牢牢掌握在你手中。你现在的思绪已被酒精搅得一片混沌,就让这条毒蜈蚣助我一臂之力,暂时代替你掌控你的大脑吧。”
果然,孙权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刺着他的脑海。他双手抱头,大声哀嚎起来。
“哎呀,我的头好疼啊!疼死我了!”
陆逊依旧保持着那份虚弱的语气。
“疼痛是难免的,但只需稍作忍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片刻之后,疼痛感逐渐消散。孙权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头脑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酒精带来的眩晕与混沌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明晰与敏锐。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唉?真的!我竟然一点儿醉意都没有了!这东西简直太神奇了!”
孙权兴奋地盯着陆逊。
“你这蜈蚣真是神奇至极!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陆逊瞅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却藏着几分苦涩与神秘。
“你不会想知道的。”
孙权如同孩童般摇晃着陆逊的肩膀。
“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陆逊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为了这条蜈蚣,我活捉了七七四十九个活人的脑髓,用无数种毒药精心喂养而成。”
此言一出,孙权浑身一颤,额头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