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梅瀚要回来了。”
“杀县令的是宋捕头,你这还不知道吧!有你那晚的一战,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你以后可一定要多照顾照顾我。毕竟可是我江将你从雪地里带回来的。你怎么了,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身上的伤口我都用药涂抹了一遍不应该,你听得到吗?”
眼前又开始模糊,昏昏沉沉的大脑一空,良万手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夜晚,屋子还是以前的屋子。但垮掉的房梁和上面的瓦都已经修好。一个男人在另一边搭了一张床,正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脑袋还是一样的疼,但身体却可以站起来,控制都还算好。
“方秀才?方秀才?你在我家干什么?”来到桌边喝下一口水,只觉得肚子非常饿。准备去厨房找一些东西吃。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醒了。”
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梅瀚道“你,你出来了。”
梅瀚艰难的的点了一下头,再次看向梅蓝和梅娘的牌位。靠在墙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口里念道着“娘都是孩儿不孝,害你们受了苦了,不过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谁也阻拦不了,无论需要我干些什么?”
良万不想说什么?都经历过这么一段,这时候一个人慢慢消化就行,要是有一个人在身边劝慰反倒不好。
用杯子倒了一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蒙冤入狱,一出来却发现娘和妹妹都不在了,哭就哭一会。喝下一口茶,肚子里咕咕叫,四肢更是一点力气没有。
梅瀚收起哽咽的声音,慢慢转过来认真的道“良万,我什么都不瞒你,你们这里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娘和梅蓝是怎么死的,我都知道,我需要你帮我,因为你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身在其中你也跑不掉。我不能让他们安心的在外面作威作福,我要i让他们家破人亡,我要让他们后悔。摧毁掉他们在意的一切,一个我都不会放过。白君行原和黄允儿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良万眯起眼睛看着对方。这几日的事情如此之多,原来都是被人给盯上了。毕竟梅蓝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却死于他手,这些人是很有可能干出这个事的。
“你不用想了,你逃不掉。他们是京城里的势力,他们要想整死你易如反掌,你只有和我一样倚靠在别人的庇护下,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梅瀚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只是劝你不要有幻想,你现在就和之前那一晚一样,不杀了他们,你就没有别的机会。”
“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梅瀚自嘲的冷笑几声,把白君行原第一次见他到如今出狱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一边是京城里的权贵看上了矿产,一边是遥远的北边下来的一支力量,叫雪原天壁。都准备靠着丰开镇的矿场解决目前遇到的技术瓶颈。谁能给出矿场的第一波注血资金,基本就拿定了矿场的第一把交椅,至于元气石矿也不怪梅瀚不说,因为他也不知道。
现在梅瀚就在雪原天壁的羽翼下。并提到领头的是一个叫向运轻的妇人。
“我们必须办成一件事,那就是杀了江琴,也就是矿产局的那个江琴。他是白君行原想要推上位的人,要是她坐上了矿产局的局长,对于我们非常不利。只要杀了她,他就答应我,给我报仇。”
对于这一点良万不太相信,不过发现梅瀚倒是挺坦然。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有一点说的没错想要活命只有找一个人庇护。而目前只有雪原天壁有着实力。回想之前的那几个修练者,心里有些发怵。可是真的会有机会杀到京城?真的可以接触到白君行原的那个层面?梅蓝、梅娘都是多么好的人。
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就一定只乞求生存的权力?他们也是大雲的一个子民,号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教书先生口口声声念叨什么大义、什么仁道,不过是一群屁话。他要是不反抗一早就没了,只有手里拿着剑,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有时候甚至看两眼都是死罪,这样的一个朝廷还能寄存什么希望呢!
良万平淡的道“梅蓝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