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嗣答道：“好看的紧，比平日里不知好看多少倍。”

江舍子一怔，一时语塞，随即幽幽道：“我平日里不好看么？”

段承嗣摇了摇头道：“现在的你让我觉得更加真实。”

江舍子被戳中了伤心处，鼻子有些微微发酸，喃喃道：“这就是你平日里对我不假辞色的原因。”

段承嗣微微颔首，轻声道：“请恕我冒昧，你平日里接近我，也是你的任务之一吧，就像今夜对李浩那样。”

女人心里一紧，不由得抓紧了衣角。面对着段承嗣灼人的目光，她突然有一种一切秘密在那双睿智的双眼中都无所遁形的感触。

“......段公子为何这么说？”

“其实从你进了李浩的大帐，和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江舍子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哪怕在火光映照下，也显得异常苍白。

“那是......那是......”

“你要安插到宋军里的将领，是明教的人吧？”

江舍子大惊，一跃而起，手中已拔出了圣火令。

“要杀我灭口，此时是最好的时机。”段承嗣沉声道。

女人看向他的眼神中，清晰的显露出惊恐和挣扎，圣火令微微发颤，瞬间掉落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为什么！”

江舍子身上瞬间失去了全部力量，跪在地上掩面大哭，仿佛要把一生的苦难统统发泄出来。

段承嗣一言不发，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中写满了怜惜。

任她哭过一会儿，段承嗣这才开口道：“我要加入明教。”

江舍子惊讶的看向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要加入明教？为什么？”

段承嗣望向天空的明月，笑道：“因为看它不顺眼，所以要搞它个天翻地覆。”

江舍子瞠目结舌，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

那不是寒冷也不是恐惧。

而是对即将到来的变革的兴奋和期盼。

“呜！”

狼嗥声又近了些，依稀能够听到不远处雪地里，传来细细簌簌的跑动声。

段承嗣苦笑道：“看来眼前这一关，咱们也未必度的过的。”

江舍子郑重道：“放心有我在，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如何将明教给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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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已是契丹人，收你为徒，只会害的你在中原无处容身。”

萧峰叹道。

游坦之神色一暗，随即倔强的道：“大不了去大理，不在中原行走！”

大理。

萧峰想起许久不见的段承嗣和段誉，嘴角不由得露出些笑意。

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收你为徒，但是可以教导你武功。”

游坦之大喜，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大叫道：“师傅在上，授艺之恩一日不敢忘！”

萧峰苦笑道：“在外边不要说是我徒弟，那会给你招来灾祸。”

游坦之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在他心里，萧峰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男儿，若有人要对他不利，那一定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