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也愣了愣，或许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

他们看不清局面，但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张宁心里可是跟明镜一样。

刚刚坐在这里打开餐具的，大概率就是那只镜中鬼了。

在没有具体幻化成某个人之前，这只鬼是无法被观测的。

一番波折过后，服务员开始陆续上餐。

不愧是整个大昌市数一数二的大酒店，豪廷万佳的菜品还是很丰富的。

像张宁他们今天吃的，就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包括张伟在内的几人都吃的挺开心，只有杨间随便动了几下筷子，便放下了碗。

紧随其后的，张宁也将碗放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张宁，关于上次你说的交易，我想和你谈谈。”

杨间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并没有特意掩饰。

只不过另一边的张伟实在太过给力，吹牛打炮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所以没人注意到张宁和杨间的“秘密会议”。

“哦？”

张宁笑了笑，也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猜对了。

杨间果然会来找他。

刚才在众人面前人前显圣的操作，其实并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引起杨间的注意，并且告诉他，自己很强很可靠，将那张诡异的人皮纸给他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因为他的出现，原本神秘复苏世界中的很多事件都被打乱。

张伟提前参观了父亲的工地，也提前被镜中鬼纠缠上身。

而杨间暂时还没有参与到黄岗村事件的调查中，也不知道延缓厉鬼复苏的方法。

现在的杨间，应该处于一种极度迷茫的状态。

人皮纸的诡异，他琢磨不透，甚至多次想要把这卷诡异的人皮纸扔进海里。

在这些因素集齐的前提下，当张宁以“减缓厉鬼复苏的方法”为条件提出交易后，他根本没法拒绝。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稳赚不赔。

当然，对于张宁来说也是如此。

一个暂时压制厉鬼复苏的方法而已，就算他不告诉杨间，也迟早会有人告诉他。

“东西就在这里，只要你能告诉我一个切实可行的压制方法，它就是你的了。”

杨间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掏出了一个镀金的小盒子。

“还挺有心，用镀金盒子装着。”

张宁感叹了句，只不过他清楚，别说这种普通的镀金盒子了，哪怕使用纯金的，也不可能将这皮皮纸完全关押。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可以。”

张宁爽快的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继续道：“延缓厉鬼复苏的方法，就是驾驭第二只厉鬼。”

杨间的眉头一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只有驭鬼者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疯狂和难以做到。

驾驭一只厉鬼，已经能把一个普通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像周正那样的人绝不在少数。

现在，张宁竟然说延缓厉鬼复苏的方法是驾驭第二只厉鬼？

张宁对杨间的惊讶早有准备，补充道：“能对抗鬼的只有鬼，驾驭另一只厉鬼，让两只厉鬼相互争夺身体的所有权，到最后两败俱伤，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方法虽然不能一劳永逸，但能保证驭鬼者在短期内不至于厉鬼复苏。”

杨间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驭鬼者协会为什么没有推广这种方法？有成功的例子吗？”

这个方法实在过于疯狂，他不敢保证张宁是不是道听途说来的，所以多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