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尊下将我……寻来，何事？”高九很想说这是恶客自来，是绑架，但基于对方所展现出的种种神异，还是客气平和一些的好。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以及做个交易。”墨黑人形再次具现出一包香烟推给高九，“烤烟型，劲更大，算是见面礼。”

高九闻言思索片刻回到，“请说，只要不涉及文明附庸或是覆灭，任何交易我都能敲定。”与这样一尊未知存在接触风险极大，但回报更是惊人，以对方的表现力，只要能争取到一项完整的未知技术链，文明成井喷式发展都是潜力底下的表现，最少都是火山爆发般的一路高歌，成为六级文明甚至更高级别文明都不会存在障碍导致停滞不前。念及此处，高九决心促成交易。

至于交易触及所在文明道德底线？作为老练成熟的文明领袖，她可以适当降低道德的下限。

“我需要你袒露最深处的隐秘供我查看，最为回报，我会回答你数量为一的任何问题以及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最后，视你隐秘对我的重要性来判定，我给予你一项特殊酬劳。”

“仅此而已？”高九有些错愕，别说物种不同，对面大概率要的就是字面上的隐秘。

哪怕祂是个色中饿鬼，饥不择食地想来场跨物种交流，作为一个活了二十万年的成熟女性，道德洁癖早就不存在，对于利益交换的两性关系并无任何故作姿态的排斥。

甚至想到是跨物种，莫名还有些期待……

“为了节省你的时间，我会将我对你的已知共享于你，我对你未知的就是我想要的。”墨黑人形换了一款细长香烟继续吞吐。

“已知未知？”

对于高九的疑惑墨黑人形没有给予解答，一股讯息流涌入高九的思维器官之中。

新款的烤烟吸不到两口高九就回顾完了自己的二十万年，细致到了幼年时期啃过的脚皮。“小宇宙？”

“具现出来！”墨黑人形第一次停下吞吐香烟，好奇道。

一条似绿非绿的裂缝蔓延在茶室里，透过其中能看见星空天体。墨黑人形瞬间将其解析完成，伸手一抹，一条相似的裂缝骤然出现。

“跟我说说你当时的思维状态，怎么想到“小宇宙”的，以你所处文明的发展方向，本不可能想象它。”

“不可能想象？什么意思，有大宇宙不该也会有小宇宙吗？”高九好奇问到。

“已知中有无量多的纬度宇宙，每个纬度宇宙的质量相同，文明到达一定程度可以跨越纬度去往不同的宇宙世界，但在你定义小宇宙之前，它并不存在，无量纬度宇宙中不存在所谓小宇宙。”对于第一个打破认知屏障的生物，墨黑人形并不介意多些耐心，“你所在文明的发展是多元并线式：大，很大，非常大……没有小，并不存在相反对应的概念，大对应小是在你定义小宇宙之后才出现的概念，我非常好奇，你当时处在什么样的思维状态下，才能打破认知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