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像是大翼龙剪影，昵称为“飞行至太空”的人，哈，这一看就知道是葵司特莉丝。她发来一条消息。

“嗨，老师，好复古的交流模式。”

她在后面跟了个看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微笑表情。

“那时候我们已经不用这个微笑表情了，这可能对中年人来说有些太过具有攻击性了。”

他回复，从推荐的表情中随便选了一只可爱系的大眼狞兽表情包。很快，葵司特莉丝就发来了回信。

“老师你还用这种表情包，好怪。好吧，现在确定是可以联系上你了，捕虫网这边一切正常，没有事情。你就出去玩吧。”

我可不是在玩啊，葵司特莉丝。哈特兹哥切换界面，看到那个自媒体人发来一条新消息：

“已经四点半了，希望你准时。”

行吧。半个小时，轮胎公交应该够开到那儿。如果是之前，高速公交从这儿到城西二街应该只需要五分钟，地铁就更快了。哎，再对比之前的况且，现在也不会好起来。

轮胎公交车停在他跟前，迟缓地打开折叠车门，放下登车梯。很复古，有一种乡镇的感觉。如果这不是无奈的举措，其实还蛮有情调的。

他刷过卡，读卡机成功识别了他的身份，并给他的账户里扣掉两块钱。还好，读卡机还能用。他还以为会复古地彻底，用硬币坐车呢。车上的人并不多，哈特兹哥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坐公交，一边打量街道。

这可真是太青春了，简直像是他小时候坐的乡镇公交一样。那时，偏远乡镇还没有可以托起航行公交车的电路网，便用这种有些笨重，但公交风味很足的车辆来沟通乡镇与城区。那时，他可没意识到有一天，城区里的公交能让他想起小时候。

等他下车时，正好四点五十分。哈特兹哥掏出手机，看到自媒体人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很准时，我在进店后右转到底的位置上，给你也点了一杯咖啡。”

咖啡厅里灯光灰暗，现在也没什么人。也对，现在大部分人都因为剧变局促不安，谁还有兴致来喝咖啡呢？就算想喝点什么，多半也得去酒吧里。哈特兹哥按照自媒体人的指引走去，如上游永川所说，他给自己也点了一杯咖啡，像是拿铁。

上游永川穿了件合身夹克，头发打理过，比上次线上会面时整洁不少。他看到哈特兹哥过来，便抬手示意学者坐下。

哈特兹哥于他对面坐下，伸手接过那个玻璃杯。

“挺准时还，哈特兹哥。没想到你真愿意来面见我这个不入流学者。”上游永川靠着墙，一直看向窗外，“太阳很快就要落下，时间就要到了。”

“什么时间？泰拉的剩余时间？”

“我指饭点。哈特兹哥，你可别学那些狂热派粉丝一样过度解读我的话，这样聊天很累的。”

上游永川笑了笑，端起他的咖啡，“这几天，你没在饭点出过翼龙大厦？”

“还真没怎么出过，今天有空，也得拖模型计算期间无事可做的福。”哈特兹哥说着，喝了口咖啡，“手磨的？”

“不然？这可是家复古咖啡店，不然，现在还没得咖啡喝呢。”上游永川说着，又喝了口咖啡，“聊聊吧，就关于这个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