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门,走道上黢黑一片,隐隐约约有盏油灯在尽头摇曳,他慢慢的挪出脚,紧张的朝着后门走去,他先要看看到底是一把什么锁,才能知道钥匙大致的样子。
就在他走到一半时,突然房间一盏烛灯亮起,透过纸窗看见正是一老太太坐起来,影子的样子除了看的到一个人,还看到张牙舞爪的触手。他只好趴在地上慢慢挪动,这时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他停下了动作,因为他知道规矩的重要性。
一只蝙蝠飞来,几乎是微不可察的声音,但下一秒,一个肉瘤触手如镰刀般把其一分为二,血肉触手接过蝙蝠身体包裹了进去,狂昊世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心中却不忘吐槽:“这太奶可真狠,这要拿到外面去不得吓死那群傻白甜。”
等着咳嗽消停,他继续前进,只见前面出现一身影,定睛一看是那小女孩,她已经没了白天的可爱,双眼紧闭,手里提着一个木质娃娃,就在同时屋内又传来一阵咳嗽声,小女孩身体在此刻居然扭曲起来,关节都变得弯曲,四肢反向撑地,嘴巴拉出一道巨大的裂隙,露出森森白牙。
下一秒小女孩就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冲了过来,他只好闭上眼睛,心中默念:“看不见看不见。”
突然感觉到头上有什么湿润的水滴在他的脸上,他再也忍不住抬头望去,那小女孩血色大嘴在他头上,身体本能的一抖发出了声音:“糟了!”
他灵觉再一次预警,不想折损此地,便双手一撑躲过太奶的横扫攻击,空中又是一拳击中如炮弹般飞来的小女孩,借力退后,朝着后门跑去,但这个时候触手头部化成镰刀以怪异运动轨迹划过了他的手臂,血液在此刻迸发。
他吃痛同时在空中失去平衡,重重的抛飞了出去,砸进了一个房间。外面惊叫声响起,是那种愤怒的重音,但似乎都无法进入到这间房里。
他点燃油灯,照亮周围,他想要看看这里有什么不同,只见房间角落有一地下通道,提着灯他就朝着地下室走去。
跨过门槛,一股潮湿而霉变的气息迎面扑来,夹杂着泥土与旧时光的混合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油灯的光芒在狭窄的走廊上跳跃,勉强照亮前方蜿蜒曲折的阶梯,四周的墙壁被岁月侵蚀得坑坑洼洼,裸露出的青砖上,青苔与霉斑交织成一幅幅诡异的图案,仿佛每一块砖石都在低语,讲述着过往的悲喜与沧桑。
终于走到地下尽头,这里赫然坐着一具法身,像是已经逝去多年,但是周围竟然还回荡着淡淡余威。他心想这难道就是小女孩的爷爷吗?他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一卷经文掉了出来,他看向上面赫然写道:“诡由心生,万事万法皆有因起,无愧则可破妄,切记本心即为世界,无神无魔为吾独尊,凡者亦可成道!”
他闭上眼睛用心感悟,此刻他内心无比平静,似乎这才是诡决的终极奥义。
“原来这才是钥匙。”似乎他又回到了峰中小屋的床上,他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太累了,现在只想要睡觉,而他这一睡就是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