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迅还是第一次听还有这种事,又问道:“那难道就不会出现两个正好一模一样的人,还正好取了一样的名字吗?”
尚弦月摇摇头道:“不会,因为根本不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悖论,那我呢,凭什么说我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的人。”风澜迅不服。
尚弦月叹口气有些头疼,“先有因,才有果,你没办法叫风澜迅就是果,因只能有一个。”
“那你刚才说——”
“我说的只是为了让你更好理解,那是我说的,不是规则本来的样子。”尚弦月定定看着风澜迅,目光沉静道,“你和他,本来就是一样的,两个人。”
“怎么会这样……”风澜迅怔怔道,再结合眼前的尚弦月似乎没有半分一起经历过事情的记忆,他突然有了个不可思议的推断。
他根本不是回去了,这里不是那个云安大陆,就连尚弦也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尚弦。
但是更多的风澜迅也说不上来,这时候他突然想到空白卷轴幻境里出来,上线说的那句“部是过去,不是未来,是我们,也不是我们。”
会不会,现在这一切,都是在空白卷轴里。
可是他明明并没有碰过什么卷轴啊!
或者说,不止有空白卷轴有这样的作用,风澜迅低头看向腰间的界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
嘶。
风澜迅睁眼只觉得身上疼的厉害,好像刚被人毒打了一顿似的,挥手将手边的茶盏打翻,灵气拖住倾倒的茶水在面前形成一面水镜照出他的面容,就见他原本完好无损的脸上,此时青一块紫一块,一边的嘴角破皮流血,肿得老高。
左思右想,虽然很荒谬,但是除了那个偷走尚弦月的和他很相似的小贼,他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
啪!
打了个响指,但是没打响,后脑勺像是被人拍了一巴掌,回头,没人,无事发生。
风澜迅气笑了,不着急,找人这种专业的事,就该留给专业的人去做,一抖手腕甩出一张符用指尖夹住又是一甩,符纸在指尖燃烧起来,同时冷声道:“尚弦月被人劫走,速来。”
说完静静坐着,几息后,绮月阁的门窗接连被气流撞开,铺天盖地的白绸挤进来,狂暴地飞舞着,最终纠结在一起,轰然散开地瞬间,伴随着清脆的铃声,萧疾出现在窗外院子上空,双手抱臂,面上满满的不耐烦。
“人呢?”
风澜迅朝着窗外挥挥手,笑道:“被老鼠偷走了。”
狭长地眸子眯起,萧疾忍无可忍开口道:“连个半死不活的人都看不住,你是废物吗?!”
风澜迅但笑不语,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萧疾也不欲多费口舌,消失在原地。
望着萧疾消失的方向,风澜迅想,找人这种事,还是交给萧疾这种疯狗去做最合适了。
另一边,风澜迅将界匙抽出来,将身上的灵力灌注进去,可界匙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什么。”尚弦月随口问道。
风澜迅看了她一眼,将界匙拿起来放在手上敲了敲,“这个?算是我来这里的钥匙吧。”
钥匙?尚弦月望着那只攥成拳的干尸手掌,默了默,才重新开口道:“这就是界匙。”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风澜迅疑惑看向她,尚弦月自问自答:“我怎么知道?你都写在脸上了。”
说完也不管问风澜迅,及其顺手将界匙拿到手里,仔细端详着,而后笑了。
风澜迅急忙夺回来,毕竟他对这个尚弦月并不算熟悉,还是戒备小心一点比较好。
“被人动过手脚。”尚弦月看着被一脸戒备的风澜迅抱在怀里的界匙道,“所以你才会来到这里。”
闻言,风澜迅低头看了界匙一眼,没看出什么门道,见他这副样子,尚弦月也知道他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于是抬手并拢纤细的五指,在指尖吹了口气,又瞥了他一眼。
虽然做动作时,尚弦月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情绪波动,但配上她那张精致的脸,还是意外的看出些许的妩媚来,像是只冷艳高贵的雪灵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