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州宇星医院。
韩仁祖在大厅等了几分钟,喻昌宁带着事务官赶到。
“喻署长,你好。”,韩仁祖热情伸出手。
“你好。”喻昌宁握住他的手,“你的事我听检察长说了,今日见面真是年轻有为英俊非凡啊,哈哈。”
韩仁祖客气道:“跟前辈比起来差远了,全州要不是有您镇着,还不知道会乱成啥样呢。”
“唉。”喻昌宁叹息声,“我是有心打虎无力回天呐,这次多亏有你们监察部帮忙给全州消消毒。”
两人商业互吹了几句,肩并肩上楼。
喻昌宁边走边说道:“现场警员报告,差不多有接近四百人堵在检察厅大门,要求公布证据还原事情真相,有两个拿着汽油往身上浇,说要以死证明芦兴道的清白,还好警员及时发现,把人给控制住了。”
韩仁祖不以为意,死忠脑残粉哪个世界都不会缺少,爱死死去,顺带祝福他们的家人被芦兴道选中。
韩仁祖说道:“三十多名花季少女被性侵虐待致死,不切除这颗毒瘤,以后还会有更多受害者,手术过程中流点血是值得的。”
喻昌宁来了兴趣,原本以为他是凭借关系上位,有监察部高层帮忙出谋划策才走到如今这一步,现在这话听起来像是有点真材实料。
喻昌宁笑着说道:“当然,打老虎哪有不受伤的,不过国民力量会社是第三大会社,若集中力量推动舆论向大检察厅施压,以目前的形势怕是难以抵挡。”
韩仁祖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想在踏上他这条贼船前吃颗定心丸。
韩仁祖说道:“我就跟前辈明说了吧,芦兴道是撬动轻罪法案的撬棍,大检察厅和一心会这次是抱了很大的决心想做成此事。”
目前听不到顶层大佬对此案正面发表评价,即便身处风暴中心的国民力量会社也只通过官方账号表过一次态,会长尹正悦的私人媒体账号仍在转发江南区竞选活动现场。
韩仁祖推断后不难得出,有人说服顶层大佬们对此事噤声。
不过其中的利益交换和政治保证,他便不得而知。
“嗯,轻罪法案是该废除,施行不过四年便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上午抓下午放,谁还怕法律。”
喻昌宁在病房门口站定,“一起进去吗?”
韩仁祖刚准备点头,电话铃声响起,是李妍熙打来的。
“前辈先跟他聊,我接个电话。”
喻昌宁看见屏幕上李妍熙三个字,露出一副我懂的笑容,“不着急,慢慢聊。”
“好。”韩仁祖来到走廊尽头的窗边接起电话,“学姐,怎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
两人自大二认识以来,李妍熙给他的印象是没有什么私生活。
读书时沉迷学习和各种学习交流论坛,深夜合上书本,喝几杯红酒倒头便睡。
毕业即迎娶公司,终日缠绵到深夜,回家后没变,仍喝红酒助眠。
两人基本一周见面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两人都已习惯这样的恋爱节奏,只在深夜碰个头,互道声晚安。
最近半个月突然增多的主动联络,反倒令韩仁祖有些惊诧。
李妍熙声音冷淡,“没什么,问问近况。”
“还行,乱中有序。”,韩仁祖回道。
想了下,韩仁祖试探道:“不开心?”
“去几天了?”
韩仁祖掰手指算了下,“加今天刚好一周吧。”
“一周一个电话不到一分钟。”,李妍熙说话一股子酸味。
“啊?”
韩仁祖一脸蒙逼,这还是认识那个冷艳女神李妍熙?
“唉,某人的小助理今天到全州呢。”,李妍熙开始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