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道。
清道人笑了笑,对此不予理会,五指点在宁采臣后颅,操控着宁采臣震声道:“贺竹姑娘,我求你们别追了!再追那老道人要杀了我!”
贺竹芷怡听得不是很清楚,问付定道:“宁采臣说了什么?”
付定传音入耳,重复了一遍。
贺竹芷怡闻言摇了摇头,“不是他自愿说的。”
“继续追。”
“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
付定闻言,淡淡道:“事出突然。”
清道人见二人还是追,笑了笑,“此女还是要紧你。”
“那我走出汉明无恙矣。”
猛一提速,群山横石乱象,险之又险,苦于付定的气机牢牢锁着二人的踪迹,虽距离拉开了不少,但是仍旧不能逃脱。
但是清道人的心已经安定下来许多,只要那守关的将领顾忌宁采臣没有出手就行。
清道人此刻已经勉强将打入手中的文字压制下去,极快的掐着法指,破烂的袖子一挥,有狂风忽起。
宁采臣这才瞧见那金沙不是被风卷起的,而是从清道人的手中一同出来的。
漫天风沙遮挡住了付定游离的气机,也阻拦了身后贺竹芷怡二人的视线。
就这一会的功夫,清道人嘴里边念念有词,猛得一掌震出,散漫的金沙忽的聚拢在一起,居然化作了两人,赫然是宁采臣与清道人。
他又取自己指间一血,点在了风沙塑造的自己上边,那清道人顷刻间便活了过来,搔首弄姿,挤眉弄脸。
清道人立了立法指,风沙塑的清道人顿时安静下来,端坐如佛陀。
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随即又伸手出来,欲要取宁采臣指尖一血,宁采臣心念忽起,产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若是把自己的识海的自己放进去会如何?
他又跑到桥下,诉说了这个想法。
这么一说,纯白的书卷忽然多了一条金色的丝线。
问心桥上的自己皱了皱眉,随即摇头,居然不肯下桥。
宁采臣只得作罢。
手指一痛,清道人已取了血点在风沙塑造的自己之中。
随即收了柳叶,让风沙裹挟着自己与宁采臣宁采臣,便隐匿着身形跳了下去。
宁采臣这才注意到,此刻二人的位置只离着汉明有一山之隔,山中修有廊道,山上也有大昭的驻兵。
可不能小看这些驻兵,作为边防的一线,这些人不单有修为在身,还安插有粘杆处的捕蝉郎。
城楼上更有一巨弩,名为“弑仙巨弩”。
听其名字便不简单。
清道人并没有往山巅走去,而是俯冲而下,而是在山与山的夹缝之中,找到了一颗亭亭如盖的老松树。
他身形一晃,拉着宁采臣就往石头上撞去。
那石头并不大,只有小半个人高,样子也是一样的金黄色。
宁采臣一晃眼,便径直穿过了金黄色的石头,来到一方直直通往地下的石道之中。
石道并不宽,狭隘至极,但也能勉强通过。
清道人脸上得意,长松了一口气,笑道:“寻常人可入不得此石。”
此路可直通汉明的风月天,他可无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