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城里的富人肉食者所有。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大声询问，并喝斥其离开。

“我为渡众生疾苦而来。”

刘永禹轻声叹息。

村民面面相觑，随即议论纷纷，大多不屑。

“传教的？你先进村再说。”

有村民冷笑。

刘永禹摇头，神情自若，踏步如常。

一路走过，鲜血染红道路。

有好事者，急忙从矿炉旁捡来许多烧红的炭火矿石，铺于地面。

刘永禹竟真的要踩上去。

在踩到炭石的那一刹那，村民门目光从不屑冷漠转为惊疑不定，甚至敬佩，有人不忍。

一名瘦小少年跑出来，用木棍将那些炭石尖刺扫开，以身扶刘永禹，挡在其前。

“我们愧对贤者。”

那几位放置木炭的村民在短暂的呆滞后，走上前来，满脸愧疚，恭敬行礼。

“不知贤者所传教义？”

“佛。”

刘永禹双手合十，低诵如常。

“你可愿为我弟子？”

刘永禹望向那名瘦小少年。

“我这样低贱的人，也能成为佛的弟子吗？”

少年惶恐。

“众生平等，众生皆苦，你当为我首徒。”

少年跪伏，口诵圣师。

接下来刘永禹在这个村子里讲经三日，方才离去，几多人为信徒觉悟。

行走绿洲，诸村感服。

佛陀之名，响彻源地。

有肉食者聆听讲道，有掌权者不甘有信徒奴隶随其离去，欲截杀其人。

只是诸信徒浩浩荡荡，见则胆气为之寒丧。

不敢阻拦。

……

自大漠西行，至绿洲数十，得弟子三十六，护法三千，信众无数。

然后南下。

跨越茫茫雪域，翻越巍峨千山。

刘永禹与众弟子护法来到了一片富饶的土地上。

某日。

无名山上。

菩提树下。

树叶哗啦啦作响。

刘永禹忽有所感，只觉天地变化，触手可及，菩提子落，有道果灵光。

随即趺跏而坐。

神态安然，不吃不喝，隐隐有金光浮现，龙飞凤舞，地涌金莲，天花散落。

冥冥之中，有神圣气象。

众弟子即围坐其旁，吟唱梵音，肃穆神秘。

七日七夜后。

刘永禹醒来。

众弟子口诵，“圣师我佛。”

刘永禹笑容恬淡，大音希声。

真佛降世，原来为真。

刘永禹望向檀国方向。

也许，该回去了。

……

在檀国历一百二十年的晚秋，帝国的君主阖然长逝，山陵驾崩。

这一年的帝国，太子未归。

帝后秉政。

走出佛堂的一国之母，展现了高超娴熟的治国手段，天下局势趋于稳定。

帝位空悬。

诸位皇族虎视眈眈，却在无尽残酷清洗的鲜血中，不得不收敛獠牙，蛰伏匍匐。

只是暗流汹涌。

帝后望着西方。

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