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环视一圈,唯有神思宫青老一脸淡漠,持中立态度,便朗声说:“若能得一中立长老结阵相护,我便再炼几颗中阶丹药也无妨。”
崔友志说:“别再听这小子一派胡言,先拖下去。”
逸首领冷笑说:“慢,朝衣族全族之事,青尼部落清白名声。等上一等又有何妨。成长老,不若就在此处,用布搭上间帐蓬,再由您为这小子结阵,一试便知。若是他炼不成,再杀之也有理,如何?”
成长老想了想说:“此事关系重大,如此较为谨慎,武族长觉得如何?”
朴玄武暗想凝气五阶,绝不可能炼成中阶药丸,而且当下为表态,便说:“如此最好。”
成长老点头说:“那就劳烦青老同我一起结阵,大家一同做个见证。”
众目睽睽之下,侍者取来药材,又在场中围起个帐蓬。秦天左右看看,找到了姜进惜,招手喊:“进惜姐姐。”
姜进惜正默默为这黑丑少年担忧,冷不丁他突然喊自己名字,见众人向她看来,脸便先红了起来。姜进惜看了眼青老,青老点点头,她便缓缓向秦天走去。
秦天掏出怀里的乾坤袋,递向姜进惜看了眼崔友志说:“进惜师姐,先帮我保管一会,莫让坏人抢了去。”如此腼腆的姑娘,自然不会是恶人,宝贝放她那放心些。
姜进惜先是一愣,但还是接过乾坤袋,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再炼出中阶丹药,总没有人能再说自己做假了吧。秦天摊开双手,当众转了一圈,朗声道:“武族长,崔首领,我身上已无他物,呆会炼出丹药来,可莫说是我事先准备好的。”不待二人发作,他向青老和成长老行了一礼,正色道:“感谢两位长老。”说完便带着石鼎和纳气阵法,步入帐蓬之中。
秦天进入帐蓬后,成长老与青老便凝气将帐蓬罩住,不让任何人进出及窥探。而秦天先四处看看,有无漏光,接着运转纳气阵法,钻入阵法之内,开始潜心炼药。
帐内,一人一炉,炉火跳动,人亦忙碌;
帐外,千人千面,各怀鬼胎,倒也无言。
时间流逝,帐内的秦天倒感觉不到,帐外众人自是难熬,朴玄武道:“只怕这小子炼不出丹药,在里头徒耗时间罢。咱们莫让他耍了,撤帐瞧瞧。”
成长老神色不动,淡淡说:“稍安勿燥。”
直到日头快要落下,秦天这才一脸倦意的走了出来。众人只道是他炼丹脱力,殊不知他修行完睡了一觉,还未全醒而已。左手随意的提着鼎,右手握着纳气阵法,没精打彩。
朴玄武急问:
“可炼出一颗来否?”
秦天摇摇头,朴玄武正要大笑,只见黑小子手掌伸出,露出两颗中阶丹药来,口中还随意地说:“两颗行吗?”
朴玄武面色大变,瞪着眼睛大喊:“这小子必有古怪,有阴谋。”本想说是秦天带药入内,只因先头已有言,不好出口。
正在众人踌躇间,只听见一直冷眼旁观的青老淡淡说道:“我能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昨夜,我亲眼所见,亲耳听见武族长和志首领的话,确是二人合谋,欲夺这朝衣族族长之位。另外,城主与我说,志首领送了重礼,欲行不轨,城主对否?”
朝阳城主略感突然,却面色不改,连忙点头说:“对,对,我先收下重礼以安抚二人,便是要在此时揭穿。”
秦天看在眼中,心中暗笑,皆是千年狐狸,显然青老拉城主下水,城主不得不挪了屁股。看着与世无争的青老,这突然的一问,让朝阳城主来不及细思,只得站到了秦天这头。
此话一出,再掀波澜,众人都倾向于相信中立的青老,铁青着脸的逸首领再也按捺不住,暴跳而起,直指武族长:“你不配当青尼首领,更不配做朝衣族族长。”
朴玄武想要骂朝阳城主,却被众人质问顶回,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看向崔友志。
成长老见群情激奋,站了出来,压下众人声音,高声说:“当年的武族长,也是意气风发,如今竟如一提线木偶,念在你对朝衣族还有些功劳,你走吧,离开朝衣族,离开青州。“成长老说到后面,声如洪钟,身上散发出震慑人心的力量,让众人身躯皆是一震。
青尼部落众人大喝:“滚。”
武族长已是羞愧难当,不再说什么拂袖而走,崔友志见事已无法挽回,亦悄悄绕到后方,和姜进奇一道,消失在演武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