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某个亚伦不认识,头发稀疏的威森加摩魔法师忍不住斥责,“无论如何,杀人都是最邪恶的罪行。即便你情有可原,也应当谦卑地忏悔,你的人生将永远被杀人的阴影笼罩,我们绝不会认可一个杀人犯!”
“等我说完原由,听听那些福吉部长不知道是不知道,不方便还是不愿意表露的细节,再给我讲人生道理也不迟吧,这位威森加摩审判官大人。”亚纶不软不硬地顶了一句。
说完后,不等那个老巫师发怒,他又看向阿米莉亚,“主持人,我能开始讲述了吗?”
阿米莉亚点点头,“陈情权是巫师法律赋予每个巫师的神圣权力,无人可以剥夺。”
亚纶随即开始讲述在霍格莫德发生的事,完完整整,不含感情描述,连安提诺米最后尸体朽烂这件事也没有省略。
福吉的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了,他原本以为,一个十一岁的小巫师,就算杀了人,但在威严的威森加摩法庭上,恐怕也会被震慑,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
没想到亚纶不但条理清晰地讲述了整件事,甚至还能在之前轻轻刺一下自己。
他隐秘地看了一眼乌姆里奇,后者仿佛知道他想确认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保证——或者说安慰——后,福吉总算再度镇定下来,再度发难,“那你为什么不在这之后到魔法部报案?”
接下来,如果亚纶表示已经告诉了邓布利多,无需报案,他就会开始一段慷慨陈词,表明魔法部才是魔法界唯一的权力机构,仅仅告知邓布利多,是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的行为。
如果亚纶表示没必要报案,他已经干掉那个家伙了,福吉就会斥责对方居心叵测,很难说是不是正是为了杀掉安提诺米,才假意被他绑架。
当然,这些都是小把戏。福吉手里捏着一张牌,一张王炸牌,就算亚纶想出了一个高明无比的回答,只要他打出那张牌,亚纶和邓布利多都会被炸翻。
亚纶当然知道,就此沉默才是更好的选择,但是看着福吉那张可憎的胖脸,他还是难掩心中的怒意,讥讽道,“我想是因为不需要吧,毕竟魔法部自己就查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瞧,我现在不就在被审判吗?”
“不要对抗审查,亚纶.海泽尔。”阿米莉亚再度威严斥道。亚纶低低头,算是服了软。
福吉心花怒放,对方越嚣张,等他打出那张牌,跌得就会越狠。
本来,福吉还准备再磨一磨亚纶的脾气,但现在他决定不用再磨了,眼前的小子心浮气躁,估计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他再一次隐蔽地看了一眼乌姆里奇,确认对方是否带来了那份证据。他本不该如此紧张,但那份证据是在太耸人听闻,他要对付的人又实在巍峨如高山,容不得他三番五次自我安慰似的向乌姆里奇确认。
乌姆里奇再度点了点头,这次,她从怀里掏出一份卷轴来,福吉看到后,嘴角都添了几分笑意。
“你是使用了什么魔法杀死的安提诺米?”福吉诱导道,“别想着撒谎,审判庭请来了奥利凡德先生检查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