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道这毛贼是谁?
他便是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飞天大盗”松小鼠,也便是我们前面为情所困,钱财不济而干这偷鸡摸狗的营生。你说他为这一个闺女,至于败坏自己的声誉嘛?
话说那夜这松小鼠得手之后便带着所取的不义之财约千把文银来到这心心念念的青楼坊,想和这俊铃儿双宿双飞,不过呢再有钱的主也得过父母这关,尤关其是这认钱不认人的金妈妈。
只见这金妈妈长的是五尺身高,矮胖体,发髻短少,眉心右额角一颗蚕豆黑痣,脸色白中带红,双手厚软,五体不衡。样貌普丑,可为人却精明、鬼干,活人说死,死人扒活,所到客官无不被吸血九九成,这松爷再多钱财来了这青楼坊都穿不尽这无底洞。
这松大爷想着自己手攥千把纹银怎么也能和这俊铃儿痛快一场,于是就屁颠屁颠的来到这青楼坊,不料这眼前的一幕却让这松大爷大跌眼镜……
你道怎样?原来在这松大爷偷鸡功夫、遛之大吉之际,这青楼坊来了一位贵宾。只见这宾客体长九尺,相貌魁梧,出语不凡道:“金妈妈,听说大小姐今天出阁,小的想一赌妹妹香容,不知道妈妈您的意思如何?”
这金妈妈道:“这道不难,只是……
“只是什么?”这宾客道。
“只是这松大爷答应今日也要见我家闺女,不过他刚才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我们迎来送往的,得讲个先来后到,诚信为本对吧。”
“大官人,实在对不住哈。”这妈妈道。
正在这妈妈和大官人攀谈之际,这丫头诗儿臭气轰轰心有不服的跑来道:“妈妈就知道疼爱大姐姐,我们这些小丫头只有忍气受苦的份,哼……
这妈妈道:“我的好闺女,你干娘我哪一个闺女不都是一样的疼,怎么会偏颇半分,你这是怎么了,回来撒这怨气?”
这大官人也是附和道:“妹妹不要生气,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慢慢和干娘解说道来。”
这小妹忍不住委屈便一边流泪,一便低泣道:“都是那个松大爷的错,自己过来看姐姐,妈妈找他拿一百两,他只出九十九两,就差那一两银钱,还假意说如厕,我在茅房外等他几个时辰,屁个人影都没看到,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再进去一看,只有那一坨坨屎臭味;穷鬼一个,竟然还想白嫖姐姐,真是做梦,我真是为干娘瞎了眼,竟然会让这种货色亲见姐姐,我若是姐姐,一千万个不愿意见。”
这大官人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干娘想把姐姐给到这种小屙色啊,我说干娘您不是缺钱缺疯了吧,这种不四不三的下三烂能配的上我们千金俊妹妹吗?”
这妈妈低语道:“海涵啊,大官人,老身我眼拙,错信了那厮,平日那贼人金钱不曾短的妈妈,今日可能是真的肚子不舒服吧,我们生意人迎来送往,逢场作戏,总不能给人家吃闭门羹吧!”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诗儿引起的事端还得她来解。这诗儿自言自语道:“干娘或是有些眼拙,要是有个风月公子,我那姐姐一定是人心两面悦,可是这样的才子佳人哪里寻得呢?”
“哪里寻得,哈哈哈哈,无须天崖,更不用海角,小妹妹你看在下可配的上你那靓姐姐?”这官人打趣道。
这诗儿道:“你?你长的到是高大威猛,可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空壳子,要是那样的话,我姐姐跟了你,每日也只得对牛弹琴,好日无多!”
论才华这这大官人庆生花那可是这青楼坊远近闻名的达官显贵,才华更是不输唐寅、祝枝山之辈。家里良田无尽,从白天走到黑夜,从春天走到冬至,漫山遍野的土地都是他庆家资产,家中祖族的关系在朝中更是官至吏部、宰相等。
这庆公子从小也是笔墨纸砚天天熏陶,棋琴书画家常便饭。千里走马日,万里卷中书,游得三山五岳,畅尽古往今来。
“哈哈哈哈,好一个对牛弹琴,既然妹妹这么抬举在下,那在下只好献丑了。”这庆公子说道。
“揽月、明风,哪里在?”
“在、在、在,公子有何吩咐?”
“上琴。”
只见这一排七弦墨红古琴摆在这公子面前。这众人起哄道:“奏起来,奏起来。”
这揽月、明风道:“众位看观不要急,且待我家公子沐浴更衣,焚香献礼方可作奏,请需大家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