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人对月》,名字虽然俗气了些,但这意境却着实清雅幽怨,听此诗,仿佛在说我……”
马皇后虽然已经听过一遍,但是此时再听,却又漏出了一副深宫怨妇的哀怨模样,看的朱元璋哭笑不得。
徐达凑趣道:“陛下,嫂子这是在点您呢!”
“看来以后可要少花心些,多来坤宁宫了。”
“去去去!”朱元璋摆摆手,无语道:“这个王安,听他写的这首诗就知道,绝对是个花丛老手,不然能写出这种诗来?”
“你呀,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家闺女吧!”
“要真是把王安调给她,嘿嘿……”
朱元璋说着,露出一副男人都懂得的表情。
徐达闻言顿时恍然大悟,立刻对徐妙锦严肃道:“是了,这深夜女子的愁绪都写的如此惟妙惟肖,王安必然是个花丛老手,女儿啊,这种人还是不要弄来身边了!”
徐妙锦当即露出本色,没了面对朱元璋的乖巧,神态娇蛮道:“爹,你就是脑子不干净才看啥都脏!”
“那你怎么不说说那首《桃花庵歌》呢?”
“此诗一字一句,都能看出作者的淡泊名利、潇洒自在,可见王安是个隐士的高人,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样!”
“嗨,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徐达歉意的看了朱元璋一眼。
因为说起来,徐达会觉得王安滥情,还是因为朱元璋的提醒。
徐妙锦骂自己脑子脏,却是连带着把朱元璋也给骂了。
徐妙锦顺着老爹的视线,顿时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妥,立刻惊慌的行礼道歉:“陛下恕罪,妙锦是无心之言!”
朱元璋当然不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只好苦着脸吃下这个闷亏。
马皇后也及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这个王安是不是花丛老手都好,只要不是在外头胡乱坏人女子名节,那便与我等无关的。”
“不过这小子倒是的确有些文采,不论是‘致良知论’还是这两首诗词,都可以说是大明青年才俊中的翘楚了!”
“我还听说,就连桂儿在王安面前,也要变得乖巧懂事,有没有这回事儿?”
朱元璋点点头,“听惠妃说起,的确如此。”
“只是王安一不在,便又故态复萌。”
马皇后微笑道:“听说王安与桂儿也没接触几日,能有这般表现已经难得,教孩子嘛,就是再好的老师也不能一蹴而就。”
徐达感叹道:“这么说,这个王安还真是个人才?”
马皇后点点头,道:“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人才只是让他当个大汉将军,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了?”
说着,马皇后转头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一向是个耙耳朵,见自家媳妇如此说,赶忙应和道:“原本还不觉得,可是妹子这么一提醒,似乎的确有些浪费了人才。”
“要不然把他调到詹事府,在左右春坊里给他找个差事?”
此言一出,马皇后还没说话,徐妙锦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