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是您的房间。”

“感觉怎么样？”

普尔堵在门口，身子倚靠在门板上，双手环胸，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嗯......感觉公爵府有点死气沉沉？”

皓蝶索性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中间。

“是吗？景色如何呢？”

“花园很漂亮，可我闻到了草木哀鸣的气息，那可真是令人难过。是有人定期修剪它们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人都在演戏。

“普尔大人，咱还是直接点吧，这么闲聊下去可不会有结果的。”

“你看到了什么？”

“普尔大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的命在我手上，此外你骗不了我。”

“是啊，我已经是您的一只提线木偶了，一个随时都可以抛弃的玩物......”

皓蝶停了一会，又接着道。

“您对我并不信任，您还在考验我，我看到的是该死的世界，我该庆幸我的猜忌与提防，能让我明白您是故意的。”

“天空很辽阔，不是吗？但你总归要当心它的突然变脸不是吗？”

“打谜语什么的，普尔大人，您还是算了吧。血色的天空是您刃上的鲜血，无数的哀鸣是您登王的基石，甚至您能将那烈日动摇，让其失去光彩。您的野心很大......”

普尔此时来了兴致，走到皓蝶身前，俯下身与皓蝶近距离对视，他想看透皓蝶，看看这个家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瑞兰丝，过多地展露你的小聪明可是会死的，但如果你想死，那也抱歉，你的命是我的。”

“我是奴隶，我清楚，这一切大多是您的戏耍与捉弄，去满足您那临时的恶趣味。”

皓蝶不卑不亢，眼里却是冷漠与忧虑。

“你会有价值的，至少我现在可以更加确定，你我是同一类。”

“还有那些空本子留给你，希望你不要在我的府上无聊到死。”

“普尔大人，瑞兰丝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菲伏尔的声音，普尔与皓蝶之间的对峙也暂时告一段落。

“呵，那么有请我的女士，一起共享晚宴吧。”

普尔伸出手，皓蝶将手放了上去。

“那便走吧，普尔大人，你我现在也是一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