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休息的段难初,面相上的攻击力少了许多,看起来眉眼间都带着柔和。
用目光描绘着段难初的眉眼,云言缓缓的闭上眼睛,爱上帝王是错,万万不能被表面蛊惑。
再次醒来,内殿大亮,锦绣宫的宫人已经开始开始上班了,她抱着被子,翻身,继续睡觉。
段难初叹了口气,感受到被子从身上的离开,不由得感叹,真是个活爹,自顾自的站起身穿了衣服。
走到门口时还招呼了昨个儿见过的今枣,“不用喊你家主子起来,睡到什么时候便是什么时候。”
今枣点点头,段难初径直离开了锦绣宫,云言也随之睁开双眼,披着白色的外衣,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揉了揉刚睡醒有些发酸的眼,这阶段的服从性测试算是过了,若是如其他妃子一般伺候皇上洗漱宽衣,便没法子牢牢的把握着皇上的心了,云言下棋很险,皇上小时候看过许多画本,她要皇上有一种与她是寻常夫妻的错觉,而不是皇帝和妃子那般。
这些时日不知怎的,系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明明已经完成了系统给的任务。
连最基本的奖励和提示音都没在发放。
云言挠了挠头,没再多想,等洗漱完,今枣已经从膳房回来了,“小主,该吃饭了。”
*
“皇上,国公世子求见,”北海因天天在御书房睡觉,被段难初赶了出去,北海睡觉认柱,除了御书房那根,不管身子抵在哪,都丝毫没了睡睡意。
“进来。”
段难初已经有些年头没看杂书了,前些日子却又吩咐北海从民间搜罗出来许多皇帝和平凡人相爱的故事,书生也真是奇怪,用一流的皮革本写二流的文字,记录着自己下流的思想。
里面的那些内容,段难初都开始怀疑自己小时候是怎么看下去的。
国公世子谢语刚进屋,便被桌子上放的整整齐齐都堆到段难初额头上的少儿不宜之书顿住了眼睛。
……
“不是……你怎么又看起来了?”
段难初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没正面回答谢语的问题,二人从小就是最要好的玩伴,小时候段难初被母亲盯着,总是看这些书,唯有国公世子不嫌弃自己,还一直跟他玩,直到年岁大了一些才知道,谢语总是得罪人惹祸老是被家里人骂,自从跟自己玩了之后,国公府的人都觉得是自己这个皇子带坏了谢语……
谢语没理会段难初看起来就在大脑飞速运转的样子,自顾自的搬着凳子坐了下来。
“其实这是机密,只是为了以防旁人看到,特地用这些书皮包着的……吧?”
段难初越说声音越小,自己的刚说到机密二字,谢语就随便抽了一本开始翻了起来,正不巧翻到了书生画的画册页,啪的一声迅速合上了书,脸色也随之黑了下来。
“好一个机密,为了不让他国刺客知道我国的房中术才隐藏起来的?”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干些狂事,能在十三岁那年,当着我娘的面大声朗读《俏寡妇和书生》的人,就算是当了帝王能在白日里看这种书,倒也是你能做出来的。”
段难初咳嗽两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