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

白色的机器人已经变成红色。

荆默默把一号机器人按在地上，正如李吾把她按在地上。

这机器人慢慢关机：

“闯关成功。”

荆默默浑身一颤，痛苦的实感在消失，但阴影刻在骨髓。

荆默默全身是汗地“醒”来，她双手攀住桌沿，大量的格斗知识涌入脑海，令得她头晕眼花，头似乎要炸开。

在这混乱之中，她听见有人说：

“……噢，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咯，那我……”

荆默默扭头，一个男孩子撅着嘴唇凑过来。

荆默默肌肉记忆地一拳。

他捂脸，荆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拳头。

唐文钺伸手，把一个表拿到荆默默眼前看。

上面似乎在计时，时间是一小时四十五分钟。

唐文钺哭着说：“我害怕你死了，你这样对我？”

荆默默看了眼教室，发现教室空空的。

唐文钺拿出纸巾擦鼻血：“他们上体育课去了，老师同意让我看着你。”

荆默默站起来，脚却发软，差点摔跤，唐文钺连忙扶住她，说：“亲爱的，我给你请最好的心理医生，不用担心……只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荆默默拿住他的手腕，一个反扣扣住他：“你在说什么鬼话？”

唐文钺疼得嗷嗷叫，流着泪说：“就刚才你答应我说和我结婚的，还同意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在爱琴岛别墅……”

荆默默看着他，他的眼神一瞬间清朗，也这样看着她。

雨后的阳光洒进教室，鸟儿在歌唱，风在吹，吹起窗帘，吹起荆默默脸颊边的发丝。

唐文钺咬着唇哭：“对不起……”

荆默默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哭，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她松了手。

可是唐文钺一直在哭：“真的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荆默默吼他：“我不需要！”

她跑了出去。

唐文钺慢慢平静下来，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查到了吗？”

“……小少爷，找到了。”

“好。”

荆默默背着扁担，走的歪歪扭扭，用粪水桶往菜上浇。

没有灯，到了晚上，蚊子一直很多，荆默默又打了两桶清水接着浇。

天色已经很暗了，事物都是模糊的。

听见里面有人喊，荆默默丢下扁担，原来是屋子里的奶奶要喝水了。

荆默默去做饭，奶奶又要上厕所了。

奶奶就哭：“是奶奶拖累了你……”

荆默默甩了下洗菜的水珠，笑的灿烂：“奶奶你在说啥呢，你的乖孙女过的好好的。”

到了晚上，就在狭小的泥砖房里吃完饭，荆默默借着昏暗的白炽灯给奶奶擦背，然后写作业，做完这些，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她简单洗了个澡，她看见坏掉的灶，想起爷爷笑着说要去借以前的工友拿一点水泥修好，让她一下子崩溃了。

她擦干净泪水，躺去床上，枕头边是弟弟的作业本，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半。

她看了一会，帮他改了几个错误，实在太困，就这么睡了过去。

荆默默落去一个全是雪白的房间。

那个机器人好像一直在那，它抬起头：

“荆默默女士您好。我是二号机器人。”

它从腰间白色的剑鞘抽出一把短刀。

“今天我们学习匕首。”

荆默默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周围，她颤抖着问：“那我的匕首呢？”

它冰冷的双瞳照射出机械运作的白光：

“在我手上。”

好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