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常听人言,若将金子埋在泥土中,只要有阳光照射泥土便难以挡住它的光芒,一匹千里宝驹,若是有慧眼的人定然能够发现它。”刘耀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盯向张辽。
“我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会看错,你便是被埋没的金子,如今无人能识别的宝驹。”刘耀伸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后者神情呆滞愣在了那里。
一旁的张飞倒是很得意,他觉得刘耀这番话说的也是他。
前些年家中一直想让他继承家业,可他感觉自己不该碌碌无为成为一个豪商,而主公就发现了他是一个驰骋疆场的猛将,那他肯定也是金子是宝驹。
“这雁门不错,今夜便留在此地歇息,此处可有客店?”看他发呆,刘耀故意转移开了话题。
张辽懵的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到了客店,他本以为刘耀会留他说些什么,可没多久便以旅途劳顿为由,送客了。
张辽更懵了,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客店,站在门口感觉脑子有些晕。
所以这位耀公子到底要不要招揽他?
“主公您到底要不要招揽他?”张飞也懵了,实在不明白刘耀要做什么。
刘耀拿出两碗泡面,让人去烧水,走到窗台朝着大街上正远去的张辽身影看去。
“不着急,先留个印象。”刘耀的套路,先交给好友,至于说有没有后续的发展,那就看日后的手段了。
张辽回到住处后,越想今日的事情越觉得玄妙,无故出现一个说是赏识他的人,话里话外还把自己比作了伯乐,可又突然话锋一转不说此事了。
张辽感觉哪里有些奇怪,可惜《三十六计》成书于明清时期,不然以他爱看兵书的一定能够猜到,这招叫做欲擒故纵。
虽然很俗,但是好用。
“阿辽,今日怎地回来的如此早?”看他进门,屋内一个二十出头身穿着灰色短打的青年,从偏房走了出来。
他叫张汛,是张辽的兄长。
“兄长。”张辽拱手行礼,然后苦笑脸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汛诧异,捋了捋刚刚长出来不久的一缕胡须,沉声道:“若真如你所说,那想必这位耀公子定然是要招募你,不过……”
“不过什么?”张辽追问道。
“不过为兄也不明,为何他突然改变了主意,莫不是你有不愿的表露?”张汛失笑问道。
张辽摇了摇,他当时一脸呆滞,震惊不已,哪里有什么不愿意啊。
“不过你也不用多想,即便是那位公子要招募你,我与父亲也是不愿的,父亲如今去了南县辅佐丁公,特留我在此地看住你,万不可让你犯险。”张汛一番提醒,张辽心中虽然不愿,但他还是拱手应下。
看他如此,张汛便不再说什么,招呼他一同用饭。
入夜,东径关内外只有几个昏暗的火光,守备的十几个士兵昏昏欲睡。
城楼上的哨兵张大着嘴巴打哈气,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刺破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