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全是自己在讲。
时不时也会打探一下这伏牛庄的情况。
这一探还真探出了异常。
近一个月前,伏牛庄有一场大战。
具体什么情况,人牲们自然不知道。
但据他们所说。这一场大战之后,风半山,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风老爷,再也没有出现过。
猜测着可能是受了重伤,甚至有可能死了,因为自那天之后,这庄里管事的就是风二少爷。
“这风二少爷为人怎么样?”梁苏问。
“可残暴了。对我们像是对牲口似的,动辄打骂打死。”
“你可别瞎说了。”有人听不下去了,反驳道:“我们本来就是牲口!”
“也对。”
“可莪觉得就算我们本来就是牲口,他也不应该这么对我们。”
“那要怎样对你?这不就是咱们的命运吗?得认命。”
“……”
“唉,还是做人好啊,做人应该就不会被别人这么对待了吧?对不对?一八一八?”
“呃,也不全对。”梁苏为人不善撒谎,含糊了过去。
转移话题,继续谈论风二少爷。
风二少爷在人牲中的口碑非常差。
说此人不仅残暴,还喜欢讲究排场。
刚刚掌管庄子一个来月,他就让人加班加点的建了一座宅子。
搬进去享受,还从外面的世界搜刮来很多女人。
人牲们也挺纳闷,不知道风二少爷找这么多女人来干啥,又不能干活。
“浪费。他要是有什么需要找我们啊,我们不比女人能干?”有人牲如此道。
梁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生怕一不小心污染了他们清澈见底的智力水平,索性就不再说话。
让他们自己悟去吧。
这一晃,十来天过去了。
梁苏把他的“做人道理演讲”大业进行的很是顺利,随时随地都能讲起来。
甚至在梁苏的影响下,有些牛马都学会工作时摸鱼偷听梁苏的演讲了。
当他们知道工作时还能摸鱼,异常的震惊,虽然他们也不累,但是摸鱼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上瘾!
但也有个坏处,就是有些人牲摸鱼技巧不熟练,偶尔会被菅管事逮住。
上去就抽几鞭子。
被抽的人牲自然不敢说话。
谁都知道,在伏牛庄,姓风的是第一等人,姓菅的就是第二。
这两家是联姻关系,共同控制整个庄子。
梁苏了解情况后,手把手教他们摸鱼技巧。
然后众人牲摸的更起劲了。
有时,人牲们晚上也不进坟里睡觉了,偷偷聚成一堆,看着坐在坟头滔滔不绝的梁苏。
一个个露出崇拜之情。
见他们眼中蕴含着觉醒的目光,梁苏也是异常欣慰。
这说明自己的人格魅力十足!
虽然在人格魅力之外,也有“微言大义”,“理直气壮”,“甜言蜜语”等儒术的加持和影响,但梁苏觉得那不是重点。
重点还是在自己本人身上。
正在梁苏结束了今天的授课之时,怀中的鱼信发出光来。
是陆子放发来信息,梁苏扫了一眼,也是愕然。
陆子放说他在手工场子里混的很开,手工场子情况特殊,像一些低级的手工,人牲的智商可以掌握。
但一些略微复杂的手工,他们做起来就慢了很多。
所以在手工场子里,不仅有人牲,还有正常人!
只是这些正常人被管理的比牛马人牲还要严格,甚至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出去过。
一直在这里工作,而他们又没有人牲那种体力,所以说个个都一身疾病。
陆子放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此饼不出,更待何时?
依靠着画大饼,陆子放暗中治疗了很多人,又随着陆子放的花言巧语,妖言惑众,魔音贯耳。
现在他在这些人中,威望很高,几乎成了他们的人生贤师了
梁苏看完之后:“?”
不是,这狗日的也拿到这种剧本了?
看来这反不得不造了。
现在说什么也要着手推翻伏牛庄风、菅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