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贱贱看不出什么，但它感受到了顾晓菲放松下来，那就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

它侧了侧身子，露出挂在身上的几条鱼干，大脑袋凑了过去，一下就将正和狐大脉脉相望的媚娘顶了个趔趄。

“狐大你要不要吃鱼干，我们给你带来了。”

“贱贱！”被顶开的媚娘尖叫一声，挥爪就照着贱贱的驴脸“邦邦”两拳。

“哎呀哎呀，打驴不打脸......哎呀......”

贱贱一边叫嚷着，一边围着顾晓菲打转，试图躲避媚娘的爪子。

贱贱的声音伴着媚娘挥爪打在它脸上的“邦邦”声，不算宽敞的走廊上甚是热闹。

柏景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无奈地笑笑。

“白玛，别在那儿闹腾了，困困需要好好休养。走吧，我带你们去吃饭。”

被柏景宇这么一说，顾晓菲咂吧咂吧嘴，也觉得有些饿了。

于是抬爪拦住了持续暴走的媚娘，又顺便给了还在绕圈的贱贱一巴掌。

世界终于安静了。

吃饱喝足之后，媚娘连抓带咬的推着贱贱陪它去看狐大了。

而顾晓菲则跟在柏景宇身边，她想了解一下狐大的身体情况。那位刘医生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顾晓菲没法开口问，只能耐心地听着柏景宇絮絮叨叨，终于说到了狐大的情况。

“......困困目前状况还行，但它毕竟已经进入老年期了，这次算是幸运的。我跟刘医生商讨过，困困伤好之后就不进行放归了......”

柏景宇说着眼神认真的看着顾晓菲。如果是其他动物，他根本不用说这么多，但面对白玛，他始终不能将它当成普通的动物对待。

顾晓菲听着柏景宇的话，眼神投向远处，眼底泛起哀伤。

老年期......时间过的那么快吗？这样看来的话，自己好像也老了......

在抓捕猎物的时候，动作也没有那么灵活了，五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敏锐，毛发好像也没有那么有光泽了......

那自己是不是也要留在动保站？在这里热不着冻不着，还不愁吃喝......

可是，这么多年的野外生活，让顾晓菲的心也野了。

除了每天晚上固定出现的废物系统，还有时不时冒出的独属于人类的想法，顾晓菲几乎是一只真正的雪豹了。

是安稳的在动保站里等待死亡，还是在旷野里像一只真正的雪豹那样有尊严的死去？

犹豫了一分钟，顾晓菲就做好了决定。

“你是说以后我要一直留在这里？”狐大的语气里透着惊疑和急躁。

“柏老师说你的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我不要一直待在这里！”

狐大尖声打断顾晓菲的话。

“......”顾晓菲沉默了，媚娘和贱贱都没有说话。

良久，顾晓菲再次开口：“好吧，那等你痊愈了，我们就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