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是怎么找见我们的?”
卖艺人大跨三步,且直接把主动权又拉回了身边。
“哈,这有何难?分开的时候,您不是告诉我,有事儿城外破庙见吗?”玄台越说越得意,仿佛几个时辰前的窘态跟他毫不相干似的。“城外就两座破庙,一座在东,一座在北。昨日你们是从东门方向出的城,所以啊~我想八成就是这里啦!”
“行啊,小兄弟!昨日行色匆匆,我都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卖艺人微微抱拳地说:“在下姓祁,大伙儿都叫我祁班主。”
“有礼~有礼了!”少年像模像样地回上一躬:“小弟葛玄台,多谢祁班主屡次出手搭救!以后啊,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唉~,言重了,小兄弟!”祁班主赶紧扶起玄台的手腕,且顺着肩头看向后侧。“那这几位是???”
“祁班主,在下南宫濬,他们二人是我的随从。”
“南宫~濬???”卖艺人边抬头边琢磨,试图能从有限的记忆中找着任何能与其搭上线的片段。“您可是长安南宫府的。。。”
“正是在下!”
当机立断,截腰一挥。南宫濬可不想现在就过多地泄露自己的身份。更何况,身旁这个刚认识的少年是否可靠?是否值得信任?他全然不知!
“敢问公子~,您找在下有何要事?”
经过刚才那么一骨碌,祁班主的态度突然有了明显的变化,不仅语气更谦和了,腰身更低了,就连印堂上的“担忧”也消失了。
“奇怪!”
“两个随从毕恭毕敬的还能理解,可卖艺大哥怎么也这样了?”
“他究竟是谁啊???”
“很可怕吗?”
嘟囔中,玄台偷偷瞄了一眼南宫濬。毕竟在葛家村,大伙儿除了对老者行礼之外,其余光景几乎都是打成一片。哪怕是县里的胖掌柜,也做不出如此快的“变脸”!
微风轻拂,迷雾腾跃。连日来的“遭遇”对玄台来说实在有些超纲,也让他多了一丝“快要窒息”的错愕感!
观察,聆听,顿悟,似乎每一门功课都在逼迫玄台往“成熟”靠近,以便他能在这悄无声息中,走向另一个新的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