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鲢巴螂似的!”南仲高举拳头,假装随时都会锤过去地大吼一声。“你要再乱动,我就真不客气了!”
“南仲~!”
“在,公子。”
“把他松开吧。”
“啊?那万一他~”
“松开吧!”南宫濬缓步起身,于硬朗中逐渐舒展开“霸主”般的雄姿。“你觉得你家公子还镇不住他?”
“也对!哈哈。。。”
几段憨憨的笑声之外,主仆三人和对面的“细作”分列而视。那诡异的气氛,既不是审问,也不像攀谈。
“说说吧,你是何人?为何会躺在我房中?还有~刚才的爆炸是不是跟你有关?”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玄台虽觉得茫然,但心底的忧虑却更盛一筹。
“你们可真会恶人先告状啊!”玄台故作镇定地耸了耸肩,并麻溜地将刚才用来绑他的纱幔给坐在了屁股下。“我前脚刚被人追杀,后脚就被你的手下给绑了。怎么?难不成你们也是来杀我的?”
“杀~~你?”
南宫濬有意拖长了尾音,以便能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虽然他也是头一回遇见玄台,但那种莫名的“亲近感”却让他的判断直接走向了“信任”的边缘。
“你我素未谋面,我为何要杀你?”
“那,如果你不杀我,就证明给我看!”
“好啊~!你且说说看,如何证明?”
“公子,这小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千万别信他啊!”南伯一个飞身就挡在了主人与玄台的中间。
“无碍!”
说着话,一抹浅浅的笑靥便径直爬上了眉梢。那并不是对随从的嘲讽,却是对主仆三人,尤其是南宫濬自己的笃定。
“怎样?”
“你们商量好了没?”
“呵~,你还不耐烦了!说吧,你要我如何证明!”
“这个嘛。。。”
玄台十分“老实”地盯着南宫濬,磨蹭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不痛不痒的字。虽说这“打肿脸冲胖子”的事儿他并没少干,但此刻却比以往都要紧张,以至于两条胳膊一直在衣服里瑟瑟发抖。
“放了我~!”
“放了你?休想。”嘴快的南伯根本不等公子发话,直接就破口而出。“你不清不楚地混进来,现在又想轻飘飘地出去。你真当我们南宫府~~~”
“南仲,公子还在呢!”
“是,哥。我就是觉得这小子很可疑,所以不想随随便便放过他。”
“可疑?”听完伯仲兄弟的对话,玄台真是又想笑又想哭。“喂,这位大哥。你好歹也是练武的人,莫非真看不出来我不会武功吗?”
“你不会武功?”南伯诧异地望向玄台,然又转身眯了一眼南仲。“他说的可是实话?”
“好像,似乎~,应该是吧。”
“你刚才绑他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吗?”
“我~?哎哟!刚才那么着急,谁还顾得上管他会不会武功呢!”南仲涨红了脖子微微侧身,而后立马又为自己寻得一条新的借口。“不管怎样,我敢肯定刚才的爆炸就是他弄出来的!”
“此话怎讲?”
“这个,就,就要问他了!”
南仲略显难堪却又极力争辩的模样,让南宫濬想起了三人幼时一同打闹的场景:你追着我趟过溪水,我赶着他横踏青芽;你将木剑来回挥舞而吼声如雷,我把贾盾顶上房梁而泰然自若;你不是随从,我也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