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雁帆勉强抬起头观察四周。不远处有一铁盆,铁盆里烧着的火将周围空气都扭曲变形,一柄烧的发亮的棍状物被侍者抓在手中。
“你要干什么?”
“我问你怕不怕疼!”侍者明显不耐烦了,冲着郑雁帆吼。
“怕怕怕!”
“早说不就好了?”侍者撕开郑雁帆的衣服,似乎是一针管的麻醉剂从背部注射入身体,郑雁帆还没来得及因为针扎的疼痛叫出声,那柄红亮的铁棍就按上了他的后颈。
麻醉剂还没来得及起效啊!
他还能清晰感到皮肉被烧焦、迸裂,恶心的血腥味混杂着肉烧焦的腥臭冲进鼻腔,难以忍受的炙热与疼痛,令郑雁帆发出凄厉的惨叫。机体温度过高,烧得大脑马上就要当机,却在昏死过去前,听得几声嘶哑又亲切的呼喊:
“雁帆!雁帆!”
……
呃……好痛,好冷……
“泼醒他。”一个熟悉的、讨厌的女人的声音。
一盆掺杂着冰块的冷水浇头而下。郑雁帆吓得一个激灵忽地睁开双眼,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又太过明亮,冷白的灯光晃花了他的视线。
郑雁帆低下头想缓一缓,他觉得自己冷得颤抖不止,等隐隐作痛的眼睛能适应这里的光线而渐渐视物,他才惊觉自己一丝不挂地坐在地上。
“小郑,你赌了多少钱?”还是那个熟悉且讨厌的女声。郑雁帆一抬头,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龚芳和陨轶。
郑雁帆立即缩成一团,瞥见龚芳胸前别着一枚“无限紫藤”的胸针,心头一紧。
这些戴着胸针的人果然都是一伙的。
“别这么害羞啊,小郑。”龚芳捂着嘴不停偷笑,“你要是不大大方方的,等会儿可没人要你。”
“什么意思?!”郑雁帆想跳起来抓龚芳,奈何手脚都被铁链扯住。肌肉牵扯,他感到后颈一阵刺痛,开始冒汗发热,然后有血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滑。
他扑了个空,脸着地摔了个结实。
龚芳故作心疼道:“哎呀呀,小心可别把脸摔破咯,人家把你洗干净可费劲呢。”
一旁还端着冰块水盆的侍者摇头笑回:“没事,我应该做的。”
隔着堵墙,能听见不远处有试麦克风的声响,龚芳和陨轶嘴里说着什么“要开始了”,向侍者点头致意后,从侍者身后的那扇门离开。
另一扇门后的麦克风声愈来愈清晰。
这算什么?INFINITE、赌场、龚芳和陨轶、我没人要??
这到底都算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