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珏摔了个大马趴,这下可好,本就捂不住的屁股全都暴露出来,而且胳膊肘、手掌和膝盖还全都磕破了。
痛得真想放声高哭的李蔚珏社死不到一秒,脑中就传来胡泽胤的调侃:“我若是你就马上起来,月光正照你屁股呢。”
羞窘之中,李蔚珏未能区分出是传音入脑,还是语音入耳,只顾愤愤嚷:“我摔伤了!痛死我啦!”
声音太大,吵醒了车里睡着的吴大妮儿。
帝流浆对身体的修复效果非常强悍,白彙为她施针本可以让她一觉睡到大天亮,可竟也被帝流浆抵抗了。
现在丑时刚过半,吴大妮儿就醒来。
她迷迷糊糊中觉得浑身发痒,用手抓了抓,竟听到车外李蔚珏呼痛,立时清醒,赶紧爬起来,潦草整理下衣服就下了车:“出什么事了?摔到哪儿了?”
吴大妮儿在车里一动,胡泽胤他们就察觉到了,白彙迅速给了毒虫几针“麻醉针”,然后和黄酉把毒虫用衣服兜起来。
小妹既然说要给何理他们留着,那就必须是活的,不然若是死了,天这么热,不等回家就臭了。
手头没有合适的东西给它们进行分装,只能先麻醉了裹在一起,免得它们之间互相残杀、死亡。
“怎就会摔了?”吴大妮儿下车看了看,愣了:“咦,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刚才是李公子摔到吗?”
像这种解释不清需要撒谎的事情,鲍魁自然就让给几个孙辈。
有事孙子们服其劳。
可胡泽胤把嘴闭的死紧,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向黄酉;黄酉有样学样看向白彙;白彙面无表情看向李蔚珏。
“呃……”李蔚珏只好看向骆毅——大懒支小懒,小懒干瞪眼,小丫头,你看着办吧!
骆毅哪有这份急智,她也不擅长撒谎啊,便用无辜的眼神回看李蔚珏。
李蔚珏:“……”
“唔……是我做梦吓着了,他们陪着我。”李蔚珏说道,真是服了,怎么大懒支小懒这种事,在他那儿就不灵呢?
“哦,”吴大妮儿抓了抓脖子,太痒了,可她还顾不上自己,问道:“摔哪儿了?摔破了没?车里有药,我给你擦擦。”
这孩子比自己弟弟还小,却是满肚子学问,还知道护着家人,可比吴永福强多了。
吴大妮儿说着就过来查看李蔚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哟,咋摔这么狠?裤子都摔破了?赶紧脱下来,我给你缝缝。”
脱?用脱吗?
李蔚珏现在已经不知该捂脸还是捂屁股。
吴大妮儿又抓了抓脖子,没醒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清醒了,便觉得身上痒得难忍:“你等等,我得先洗手,刚抓了脖子。”
吴大妮儿知道这家人活得都讲究,弄什么都是干干净净的,生怕自己挠过脖子的手,人家嫌脏。
她说话时忍不住又抓了一下脖子,不好,好像抓破皮了。
李蔚珏现在恨不得脚下土地能立马裂条缝给他钻——吴大妮儿呀吴大妮儿,你出来凑什么热闹?嫌我摔得不够疼、露屁股不够丢脸吗?
他现在就想赶紧把吴大妮儿轰走,便马上附和:“是是,你说得对,快去洗手吧。”
李蔚珏说着话却不由得抓向胳膊肘,他也痒痒,却摸到一片干燥的血痂,刚才摔破的皮肤已经愈合结痂了。
脑中又接收到胡泽胤的传音:“别嫌人家手脏,你的伤再不擦药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