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堂掌柜说,文家派来的管事说话特别气人,说什么‘你们文华堂这名字听着就该是我们文家的,文嘛,所以这不叫我们收购,而叫你们回归!’”
只有邓讼师没说具体做了哪些事,只说逛了逛城里的各个商铺而已。
李蔚珏忧心骆毅的病,小丫头虽然不烧了,可蔫蔫儿的没精神,所以也无心与讼师们多讨论。
晚上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草草吃了饭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天不亮,骆毅就起床了,而且精神抖擞,跑去厨房要做早饭。
李蔚珏又是摸她脑门、又是掐她脉搏数心跳,还给喂了糖水,搞得很是打扰骆毅做饭。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还被讼师们取笑,直到吃饭都没停。
万讼师笑李蔚珏:“你看看你,就你这孩子气,像是出来打官司的?说出来谁信?”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嘈杂声一片。
承高村村长站在门口喊道:“鲍兄弟在不?鲍兄弟,有官爷找你们!”
村长的声音里充满紧张。
他身后还跟着几位村民,也是一脸紧张——这些外地来的租客,可别给他们惹麻烦才是。
鲍魁赶紧出去查看情况,黄酉紧跟在后,邓讼师却一个箭步插到黄酉身前,与鲍魁一起跨出房门,差点挤到鲍魁。
“我在,谁要找我?”鲍魁问道。
不等村长回话,一位穿着衙门制服的衙差上前一步:“你们是从西平府来的?领队之人可叫鲍魁?”
“是,小民正是鲍魁。”鲍魁拱手应答。
“你们所有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衙差说道。
一大家子人呢,里面还有李蔚珏的朋友,鲍魁自然不肯不明不白就跟衙差走:“请问官爷,我们犯了什么事?”
衙差不耐烦地说道:“走就是了,哪儿那么多话!”
村民们有人嘀咕:“这家人犯事儿了?不然官爷怎么来抓人?”
邓讼师似乎想问些什么,想了想又犹豫了。
村长虽说与鲍家人接触不多,但两年多前就接触过,觉得这家人挺好的,就想多打听一下:“官爷,小的是承高村的村长,这户人家到底犯了何事?
他们人不错,两年多前还帮助一群被拐卖的女子呢,这事儿我们村人都知道。”
村长的话并没有得到村人的支持和回应。
解救被拐女子的事情他们是知道,可现在到底犯了什么事、会不会连累他们,谁知道?
再说,就算是没犯事,估计也不会是好事,若是好事,衙差能是这副态度?
看那些报喜的衙差,不从来都是满嘴拜年话、马屁给拍到天上去?
李蔚珏挤到人前:“我们是西平府人,我是桑柴县本届县案首,为什么要带我们走,你们总要给个理由!”
县案首,那就等同于秀才,虽然不是本府人士,但有功名之人见官都可不跪,自然衙差也不敢造次。
“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人向府衙递了诉状?我们知府大人要你们前去回话!”衙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