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这样太浪费时间了,要是抢时间,那就太慢了。”
“嘿嘿,这是谁家的小子,想法挺多呀,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干的,你行,要不你来试试?”
“试试也行,我可没干过啊,干不好,别笑话我。”
建国上了墙垒了几块,一手拿着大铲铲沙泥,一手拿着砖往上按。
这东西看着简单,其实很难。
这个泥是很沉的,一只手有些铲不动,手一歪泥就掉了。
那砖头虽然不沉,可特别磨手,尤其磨手指尖儿。
他刚垒了几块,那个大爷就喊上了:“不行,歪了。”
“是吗?我下去看看。”建国没觉得歪,可他跳下去一看果然是歪了。
“嘿嘿,不行吧。”这大爷开始笑话建国。
“我好像能解决,我再琢磨琢磨,我先去那边看看。”建国默默地走到木匠那边,边干活边寻思,瓦匠们就继续干活,谁也没把他当回事。
他这样的人太多了,看着好玩,都想试试,不行就撤梯子了(不干了)。
建国不是这样的人,没过一会儿他就找李作成要线绳。
李作成问:“要啥样的,干啥用啊?”
“就那种细细的,但得结实点。”
“细的没有,你要捆啥。”
“嗯,我不捆啥,我是琢磨点东西。”
“那下午我从家里给你拿点,家里有。”
中午吃饭时建国吃的很快,吃完了就赶紧把木匠的墨斗拿起来,把墨线扯出来一骨碌琢磨。又拿起拐尺到砖墙那边比划着,不管是木匠、瓦匠还是力工,都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啥。
等下午上工时,李作成还真拿来了线绳,有点儿像纳鞋底儿的麻线,稍微粗了点儿,可挺结实,将就着用吧。
瓦匠还没开始干活,建国就跳上墙,那帮人一看他上去了,也乐得晚干一会儿,就饶有兴致地站在下面看着,心里想,我看你能鼓捣出个啥。
建国在一面墙的两头各压了一块砖,比墙面稍奢出一点,把线的两头系了块砖头在墙边垂下来。这样线就绷紧了,只要按照绷紧的线来垒,就一定是平的,因为砖头的宽度固定,都是十二公分,这样也能保证墙是齐的。而垂下的线也恰好贴在墙外起到了铅坠的作用,这样在墙上站着就有参照,不再用下去看了。
那瓦匠一看当时就眼睛一亮,“你谁家的?跟我学瓦匠吧,我啥也不要,实打实的教,一年出徒,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
“真的呀,我土龙老高家的。”
“高宝昌家的,原来就这贴岭窝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