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炫是个实干家。我怕新厂效益超过老厂。我今年四十六岁完全可以新老一起抓。”
“你怎么不找金炫说这事。”
“金炫够关照我了。金炫现在不敢得罪陈大明那帮人。赵政杰对金炫提了我这事顺理成章。”
“爸爸说不到时候一定有道理你再等等。”
高亚灵只能妥协。
潘红笑道:“分新房你关照好我大女儿。金炫变成我们亲戚最好。”
“金炫上亿身家指定挑人。”
“纱织子漂亮吗?”
“远看还行近看一般。”
“你很会看啊。”
“我有病啊看个女鬼子。”
潘红被他逗笑了。他笑道:“我想起来二哥家的小女儿很漂亮。”
潘红惊道:“高圆才十五岁。你个神经病。”
“过年十六岁是大人了。我不能因小失大。我二哥爱钱。她迟早会嫁人。”
潘红想了想也许能行。还是提醒他别牺牲小辈人幸福。
权美孝家在17号楼。裴富基每天早晨和她吵架。楼上楼下住户恨不得杀了他们夫妻。权美孝在家里修养了二十天伤势彻底好了。她今天早晨描眉画眼惹恼了裴富基。气得她砸了化妆台。
裴富基叫声大:“你本科大学生给我戴绿帽子。我现在一出楼门被人们指指点点。”
“你听风就是雨。我给你戴绿帽子我不得好死。你去厂里打听打听全正泰和高亚灵是死对头。我站队高亚灵得罪了全正泰因为我公关业绩最好。”
裴富基心里半信半疑。他的嘴巴不是权美孝对手。
许慧新端着一碗白粥。她抬起头看见屋顶没动静了。她感觉裴富基和权美孝会离婚。她了解裴富基是个文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秋响说她咸吃萝卜淡操心。她在秋响后背上拍了一巴掌。提醒他赶紧还大哥的钱。
秋响说,知道了知道了,催命呢,妈的。
“你又说脏话。”
秋响嘿嘿一笑。天生怕老婆命。
许慧新说:“人们说厂里盖新小区是真的假的。”
“金炫不说空话。”
许慧新听后翻了白眼。
秋响笑道:“我现在相信风水轮流转。最不起眼的蒋家翻身了。”
“啥原因。”
“蒋政亮生前是金炫师父。金炫在厂里有十六个师父。现在都是组长负责技术。工作清闲工资还高。分新房指定有他们的。”
“新房应该有你的吧。你也是老员工还是车间副主任。人们说三室一厅。这一室一厅我早住烦了。你和金炫见一面说开了。你别因小失大。”
“等他来了一车间我和他说开了。他现在很忙很忙。”
“你等到他了饭也凉了。大老爷们不难为情。你为老婆孩子想想。咱儿子一直住我爸妈家里和我们不亲了。”
秋响鼓起勇气打通金炫手机号码。他说了道歉的话。他愿意赔偿金炫三万块。金炫笑着说不会为难他。那三千块钱金炫只当他结婚随礼了。秋响听后气哭了。谢谢金炫大人大量。
金炫说:“有人举报你是个大酒鬼。日本公司知道你的事。甲方态度对你不利。”
“你保住我没问题。我为你效犬马之劳。”
“偷东西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
“我从不偷东西。”
电话断线了。秋响和许慧新有点傻眼。许慧新以死相逼秋响说实话。秋响只偷过一次东西是五年前的事。许慧新听后愣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说话:“金炫怎么知道你偷东西。你和谁一起偷东西。”
“我们五个。”
“偷什么东西卖给谁了?”
“偷的铝。卖给南孝珍。卖了一万四千块。钱我们平分了。南孝珍参与了应该没事。”
“一定是其中一个人对金炫说了这事。李青春喜欢背后阴人。”
“五年前的事到现在没有事。这事露白了我和他们鱼死网破。谁偷过东西我都说出来。高亚平也偷过铝材。”
许慧新无奈点点头说:“现在还丢东西吗?”
“漏开空子肯定有人偷。”秋响笑道:“今天周六你不上班。你中午来食堂吃顿好的。”
“你带回饭菜。”
“我们在食堂吃多少都行不许往回带饭菜。”
“你越混越差了。”
“保安队伍把关没人敢带走饭菜。我们佩服金炫专治狠人。”
许慧新看着丈夫嘴脸。她心里又恨自己失去了金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