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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旧曲新唱

周正韩看看情绪充分调动起来的现场,快步走到魏芹身边,嘿笑道:“婆婆,还有些糯饭,抖完它,卖掉。干脆,你们喊两声?”

乐呵呵观望的魏芹神色瞬间一敛,迟疑地问道:“要得么?”

“有什么要不得?”周正韩信心满满地回来交待赵铁林,“来的都是后生崽女,有几个爱吃抖糍粑?抖都抖起了,还有半甑子糯饭,我喊老鬼帮起喊两声,帮起卖出去。那些老知青怎么喊,你晓得不?”

赵铁林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多年没见那些老知青来过了。”

“跟到我喊。”周正韩脱掉T恤、光起膀子。

赵铁林看看,也脱掉T恤、光着膀子。

周正韩与赵铁林轮流高举舂棰抖石碓里还没抖融的糍粑,随着舂棰抖在糍粑上“啄”地一声闷响,大吼一声“嘿”!

“啄”了几声、“嘿“了几声,见魏芹们毫无动静,周正韩扭头看过来。

“来来来,喊几声、喊几声!”魏芹看看周正韩殷切的目光,招呼老伙计们,“一、二、三,预备……起。”

“抖糍粑呀么嗬嘿,抖糍粑呀么嗬嘿。栖风峤上抖糍粑呀,抖糍粑呀么嗬嘿!”魏芹老姐妹们、连同老兄弟们放声唱起来,有节奏地拍着大腿。

周正韩与赵铁林继续轮流高举舂棰有节奏地抖石碓里还没抖融的糍粑,随着舂棰抖在糍粑上“啄”地一声闷响,大吼一声“嘿”!

周正齐做酒筒的手艺千篇一律,市民们看过一遍、拍过一遍就乏味了,这边老鬼们似曾相识的歌唱,把市民们吸引过来。

“抖糍粑呀么嗬嘿,抖糍粑呀么嗬嘿。栖风河边抖糍粑呀,抖糍粑呀么嗬嘿!”魏芹老姐妹们、连同老兄弟们越唱越来劲,按节奏拍大腿的响声也越来越大。

“这也是伴嫁歌?”雷茂林凑近周欣欣小声问。

“好像不是。”周欣欣摇头答道,“伴嫁歌歌词多起记不得,但调子就那些,我都听过,若是伴嫁歌,我应该有印象。”

在场人员中,除栖风峤人外,都是楚庆县城居民,少量00后、多数90后,还有不多几位90前、10后,他们基本上没听过这调子、极个别有点印象也不明所以。

上世纪七十年代,陆续有知青到栖风峤来插队、落户。

这些听着革命歌曲出生、唱着革命歌曲成长的知识青年,到了栖风峤这个“万事万物可山歌”的山腰腰上,深受感染,但坚定认为山歌曲调激情不够、热血不足,干脆把一些生产、生活细节编成歌词、填进革命曲谱中传唱。

魏芹们唱的《抖糍粑》歌,就是栖风峤知青把抖糍粑这个简单工作套在《大生生》曲调上传唱的,简单、易学、好记还革命激情十足,很快就疯传远近大队、公社。

当时还穿开裆裤的周正韩,跟着大人、与小伙伴们都吼过《抖糍粑》,几十下来,与蛮多人一样也淡忘了,但此情此景,加之手握舂棰、抖着糍粑,突然就把这残存的记忆勾了起来。

“抖糍粑呀么嗬嘿,抖糍粑呀么嗬嘿。栖风河边抖糍粑呀,抖糍粑呀么嗬嘿!抖糍粑呀么嗬嘿,抖糍粑呀么嗬嘿。栖风河边抖糍粑呀,抖糍粑呀么嗬嘿!”市民们纷纷拿着手机拍摄奋力抖糍粑的周正韩、赵铁林,不一会就全体加入了大合唱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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