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看第一眼就有预感,以后做朋友还是形同陌路,第一印象摆在那里,太深刻了,改不了了。
韩家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他就是小气,就是记恨在心里,怎么了?
“启林哥哥……”韩祺带着哭腔像陈修远走过来,想要拉他的袖子。
陈修远知道很多人在看着他,安柔郡主咄咄逼人,就像当初赵恒在朝堂上摆明针对他一样。
陈修远咧了咧嘴角,道:“看来胡搅蛮缠真的是代代相传的。”
安柔郡主愣了愣之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龇牙咧嘴,倒是把脸上的皱纹暴露出来了。
陈修远喝了口酒,大大咧咧坐在崔焕身边的位子上,“卞蓉,你要是过来祝贺本宫,订婚快乐,本宫就敬你一杯酒。”
“但你要是来撒野,你头顶的天、脚踩的地,可姓陆不姓卞。”一个前朝后人,真当这里还是魏朝吗?
安柔郡主气得丰满的胸口一起一伏,有不少猥琐的官员有些放肆地打量几眼,“太子殿下好大的帽子……我今天来,就是想让殿下给一个说法,没有别的意思。”
到底还是露怯了,陈修远一提起姓陆和姓卞,安柔郡主就有些害怕言官会抓她的小辫子。
陈修远哈哈一笑,“说法,你有什么资格来向本宫讨要说法!”
“韩祺和本宫何时有过关系,你张口闭口就是本宫对你女儿有亏欠,那本宫就问问你。”
“本宫有说过喜欢韩祺?本宫有让她等?”
“卞蓉,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把脸皮扯破了难堪的又不是孤!”
在座的没有“得偿所愿”的有多少,怎么就没有别人来捣乱?当官除了想要有架子,还想要面子,大家心照不宣喝杯酒就算了,谁会没事给别人难堪?
安柔郡主没有想到陈修远说话这么难听,捏着手帕的右手伸出来指着陈修远,“你……你……”
“好了,本宫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也不想和你多费口舌,尔等自便。”
围观的大臣有些在看安柔郡主的笑话,有些诧异于陈修远的强势……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寸步不让的小梁王。
果然啊,上次没有正面撕赵御史是发挥失常……等一下,会不会真的是心虚了吧?
陈修远又把酒杯满上,一饮而尽,也不管安柔郡主在一旁气得呼气声就跟拉风箱一样。
崔焕第一次看见陈修远“耍大牌”,看了眼脸色终于有些发红的太子,觉得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和他吵架了,不然太子这么虎,他怕被一拳打上来。
崔尚娴感觉到有很多人在打量自己,似乎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把太子迷得昏头转向,直接开炮。
一看,嘶,崔家女,名不虚传,国色天香,娇艳无双,那公羊家的女儿,差了点韵味。
陈修远其实口下留情了的,他还没把韩家那点破事拿出来戳卞蓉心眼呢,已经算客气了。
得,妻子儿女受委屈,老子来了。
陈修远手里举着杯酒,似笑非笑看着姗姗来迟的韩旭,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