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张玄黎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个笑话。
——女扮男装这种俗套的活霜筠那乐子人玩也就算了。你也要玩吗?
“不过话说回来,那金火苗的上师看来情报也不大灵通啊……连圣子圣女都分不清。”
张玄黎自言自语着刚想掩面苦笑,凝视着掌心感觉多少有点不合适。干脆起身到茅厕用清水符洗完手才回来。
他作为穿越者当然不可能在乎什么男女大防。
但是尴尬还是尴尬的。
回想起九溟进入梦乡前的信任,张玄黎也不好意思继续扭扭捏捏,赶紧沉下心专心救治。
事实上看到九溟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张玄黎心中的杂念便尽数成了怜悯。
一刻钟后,张玄黎将九溟身上的血污简单擦拭后以布条包扎好最严重的几块伤口。
工作临近收尾,他也终于能长长舒出一口气。
他刚取出阴阳玄皓打算补充真灵,才突然发现九溟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目直勾勾看着自己。
尽管张玄黎强作镇定,但他毕竟是心虚的一方,在对方直视下很快露出了破绽偏过头去。
“此行来的不是圣子还真是让道友失望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刻意拷打他,九溟也不再伪装声线,嗓音清冷干练之余又不失女子的柔媚韵味。
张玄黎百口莫辩,最后只好干巴巴的问出一句:“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呵。”
九溟顾不得身上伤口绽开强行撑起身子,一双如古潭般平静的幽黑眸子直视对方,其气质高傲竟是丝毫没有俘虏的自觉。
“在我们圣教,凡是以圣子圣女为目标的弟子学会神魄外放都是基本功。”
“神魄外放……这是为日后凝结元婴打基础?”张玄黎试探性地问道。
“哼。元婴?倒也不算错。”
九溟似乎是嫌撑累了,身形一扭便依偎在张玄黎身边把他当做靠椅,吓得他顿时不知所措浑身僵硬。
——别人都说美人在怀软玉温香。这姐们身上除了久经锻炼的肌肉就是硌得慌的骨头,哪软啦!
“若是你不会神魄外放,在半路上打个盹就被同门杀啦。哪还有后面的修为境界。”
九溟语气轻松写意仿佛只是在讲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童年趣事。
而张玄黎听了却是感觉毛骨悚然,顿时明白了九溟身上的旧伤从何而来。
“放心吧。我九溟做事从来都是有担当的,既然认准了你,那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认了。”
张玄黎越听她的话越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人好强势的性格。一个不注意,主动权差点就被她拿捏在手里了!
他在心中措辞片刻,决定主动提问抢回主动权。
“你下到东离界是什么目的?”
九溟早就对这类问题有所准备,不假思索回道:
“寻找我教太上长老遗失的圣教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