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朱守心急道。
“那中途搅局者不但胜过你我,更是祥和商会拍马都赶不上的水平!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一点风声都没漏便抢走订单!”
“祥和商会花了这么多钱打通门路,结果连赚钱的影子还没看到便被踢出局。要论倒霉,他们可比咱倒霉多了!”
姬道长越说越自信,一时间又变回了那个时刻把握事态发展的高超棋手。
朱守心内心大定,附和着捧了姬道长两句,二人一阵哄笑算是把眼前这个话题带过了。
之后二人在夜河府内四处寻找相熟的夜河府弟子询问情况。
但那幕后之人毕竟是临时插手此局,管事以下的弟子根本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反倒是听说有不少祥和商会相关的人频繁出入夜河府。
起初二人也有些不信,但见数人都如此说后朱守心也不由得眉头紧皱,对于姬道长的判断更加怀疑。
姬道长自诩混迹修仙界多年,结果却被接连打脸,一时间也有急了,立刻打上补丁。
“我明白了!难怪那幕后之人一点风声没透出!他是通过祥和商会这条线和夜河府搭上关系的!可恶!”
但现在朱守心早就没有最开始那般信任姬道长了,心中烦躁至极立刻反唇相讥:
“说句老实话。我也不觉得祥和商会能胜过吾等。但姬道长你猜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事到如今,咱们还有能翻盘的机会吗?”
是啊,姬道长此前铺垫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证明他们两个宗门有不可替代的优势。
但现在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们的这份优势在夜河府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姬道长一阵语塞,面对那个始终隐藏在暗处的幕后之人竟是无形间产生了几分惧怕。
——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摧毁我们两派和夜河府的合作关系?
——这份高深莫测的心机又岂是我能对抗的?
顷刻间,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凉风一吹直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至于朱守心则是一直忧虑这骤然缺失的收入该用什么办法填充。
仙门门主听起来大气非凡,在山下凡人眼中也是神仙般的人物。
但人一埋身各种俗务后,还有几个能仙的起来的?
就算你自个可以隐居清修,但你的后代,你的弟子怎么办?
难不成都和那些散修一样去坊市上打零工,蹉跎一辈子白白错过最佳筑基年龄?
要知道他朱守心自己也不过是中品双灵根。全凭父亲倾尽家产,花了七枚筑基丹方才筑基成功。
后来更是各种丹药妙法不断,才一路升至如今的筑基后期。
若是没有这份修为,这家业能不能守住都是个问题!
而现在飞燕门眼看着就要在自己手中衰败了,这如何能让他不发愁?
二人虽然心里想的东西不同,却是一同叹气,再没有了不久前在小亭内指点江山的自信。
天色转眼暗了下来,夜河府四处张灯结彩,庆祝诞辰的宴席已然开始。
二人只好收拾心情,强打精神前往夜河府的广场,按管事的排位落座。
不管怎样,只要夜河府还没有彻底断了关系就有希望!
“两位道友何故愁眉苦脸?今天可是好日子啊。”
一名青年修士身穿玄色华服摇着折扇赶到二人身前,其人可谓把“轻佻”二字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