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倩去酒柜里取出红葡萄酒，递给他说：“你好久不喝酒了，今天我允许你喝一杯，你自己起开吧。”

欧阳晋山亲自把酒起开，给她倒了一杯之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张华倩举起杯来，与他的酒杯相碰。

突然，两个酒杯碎了，鲜红的酒液流淌到地上。她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时，欧阳晋山的身体开始漂浮，漂到窗前就不见了。

张华倩大声地喊着：“晋山，晋山，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茹雪从超市赶了过来，摇晃着她的肩膀说：姨妈，你醒醒吧，他已经死了，你又出现幻觉了。”

张华倩不承认这是幻觉：“不，他真的没有死，我们刚才还在碰杯。”她看着茹雪手里的可口可乐说：“对了，就是这个颜色的酒，看来这是真的，他没有死。”

茹雪的眼泪流了出来，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肩头说：“姨妈，你别哭了，还是想一想今后怎么过日子吧。”

张华倩说：“他走了，我的精神支柱垮了，今后还有什么好日子啊。”

“姨妈，他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这十几年，你吃大亏了。”

“啪”的一声，张华倩举起巴掌，重重的打在她的脸上：“你懂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容你亵渎。”

茹雪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张华倩立刻搂住她：“孩子，是姨妈的不对，你要理解我好吗。”

茹雪还是没有吱声，她呆呆地看着姨妈那浮肿的眼睑，然后伏在她的身上，娘俩又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