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苦笑。
唐炳喜笑颜开:“刘姑娘,你不知道吧?黄姑娘她爹也差点把黄姑娘——”
黄月英打断唐炳:“我说唐炳,把你口袋里新买的吃食拿出来一些。”
唐炳捂住胸口:“凭什么?——再说你怎么看出来我带了吃食?”
黄月英笑道:“集市上每逢五、十都出新的点心花样,哪里少得了唐家大少尝鲜?少废话,快点!”
唐炳咧嘴一笑,只好乖乖的掏出刚才集市上买来的各种糕饼点心,黄月英一把抢了下来。转头就塞给来芳。
黄月英:“人是铁饭是钢,你又要跳舞又要干杂活,吃不好可不行。”
来芳连连摆手,笑着婉拒“:我吃的挺好的,戏班的吃食已经比以前在老家强多了……”
来芳这话,让诸葛亮不由更心头一紧:眼前的来芳比黄月英年长,却赢瘦得不成样子,跳舞时动起来还好,静下来端详,远不如黄月英滋润精神,脸上和眼睛里也明显缺乏光泽。不知道来芳老家到底何处——如果家里有几亩薄田,怎会连一个舞班子的吃食都不如?
“哎?你刚才跳了舞,我们几个不白看,这算是一点见面礼,不成敬意。”
来芳脸红,连连推辞,黄月英不由分说硬塞在她手里。
黄月英:“必须收下,收下就是朋友,这几日我还来找你玩!”
诸葛亮点点头,唐炳也冲来芳嘿嘿一笑,来芳看看周轻,周轻也点点头,这才肯谢过收下。
西边舞班子响起铜锣,先是一阵深沉的锣声划破天际,紧接着是密集而有力的鼓点,如同战鼓般激荡人心。锣鼓声此起彼伏,高低错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预示着即将上演的戏曲传奇。
虽说在平乐苑里演出不用招揽顾客,但百戏班子还是习惯性的敲锣打鼓,也算是为接下来的热烈气氛做一个铺垫。
来芳说这是招呼大家准备演出了,今晚县令要设歌舞宴席,延请丁玄大师和一干县内名流。
“我说什么来着。这趟不白来”,看着来芳他们远去的背影,唐炳不免得意,“今晚有大戏,还有大席!”
黄月英从袖窿里摸出一块小金饼,轻轻一抛,甩给唐炳。
黄月英:“不白要你的吃食。”
唐炳一愣,果断接住,还用牙咬了咬小金疙瘩,呲牙咧嘴道:“哎呀,黄姑娘,用不了这么多,我可没零钱找你。”
黄月英:“不用找,以后要你拿吃的痛快点儿就行。”
唐炳嘿嘿一笑:“黄姑娘这么仗义?那必须的!看来女学班上了两天效果还不赖嘛!”
黄月英斜睨了一眼,心中无比悲愤躁怒:“你再说一次女学班,信不信我也让你来上女学班?!”
唐炳可是有眼力架的人,忙不迭的收好小金饼,作揖求饶卖乖:“破女学班就算了,咱们还是去看戏吃席吧黄姑娘,不看白不看!不吃白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