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边厢,苏莹仍旧不依不饶,四处吵嚷:“那我丢的其他首饰怎么办,都是很名贵的!这才找回来一只红光珠发簪,那其他的到底有没有人管啊?这只猫脱不了干系!”
诸葛亮:“苏姑娘,我认为是有人故意给簪子抹了鱼味,陷害飞燕。”
苏莹不爽。
范登拿过飞燕叼过的簪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不是逗我玩吧?这怎么可能是红光珠呢?”
“切,珠宝首饰学问可大了,女儿家的东西,你懂什么?!”不由分说,苏莹拧着眉毛一把抢回宝钗。
范登一脸不屑的耸耸肩,说道:“红光珠产自朱崖洲以南的涨海,极难取得,号称‘一珠在手,诸侯难求’,而且红光珠珠圆玉润,红光四射,戴在女子头上就像步摇冠戴在男子头上一样漂亮,我朝以来,女子都以红光珠镶嵌的发簪为最珍贵,而且要特制掐丝银工艺的发簪,才能镶上红光珠。”
有人小声嘀咕道:“范登这家伙,对女生的珠宝首饰倒是很在行,一个簪子都能看出这么多门道来,怕是自己也戴过吧。”
范登好像没听出来这是有人故意在讽刺他,反而顺势打开了话匣子,毕竟在书馆里,能让他范登出风头表现的机会并不太多。
范登越说越起劲,继续说道:“你这发簪,外表看有点掐丝工艺,但里面都是实心的,我看也就是豫州土簪罢了,再看这珠子,先不说质地,就说颜色,红光珠都分出好几档来,分为鸽血红、芍药红、蔷薇红三种,又以鸽血红最为名贵,你这个,怕是只最多只在外面洒了赤金粉吧!”
苏莹脸上挂不住了,好在夜色掩护,倒也不太明显,还是一口咬定自己的这个就是珍贵的红光珠。
范登也犯了犟脾气,嚷道:“要不咱们打个赌吧?我赌你这个簪子是最多就是玛瑙石榴石,还不如许薇耳坠上的碎石头贵呢。”
许薇看热闹不嫌事大,笑说道:“怎么可能呢,我那耳环都是戴着玩的,哪里比得上苏姑娘的祖传细软。”苏莹兵不领情,骂了一句“神经病”,转头欲走。
郑伦他们最爱围观女生掐架,不少人也窃窃私语:“你说苏督邮的千金,怎么也不至于戴不起红光珠吧?”
“我倒觉得唐炳说得没毛病,你看苏莹成天各种臭讲究,其实外强中干,穿戴也不是南阳最新款啦!听说她爸填房娶了个大美女,宠得不得了,要讲究也是她后妈,没妈的孩子还能讲究啥?”众人议论起来。
苏莹后背发冷,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而这一幕恰巧被靠在树上的黄月英和肩膀上的飞燕看见了。
苏莹发现黄月英微疑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她黄月英定会趁着别人的揶揄对她落井下石,至少说些难听的话来报复。
没想到,一向言语犀利的黄月英非但没有如此,还哄散了看热闹的人群:“赶紧散了散了!大半夜不睡觉小心越变越丑哦。”
女生们惊恐捂脸,纷纷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