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营帐中,他正提笔模仿着那传信人的笔迹写信,一双狐狸眼垂着,灯火照映间,他身上气息浅淡,若是熟悉他的人来了,就能看出此时沈逾白很是愉悦,斟酌着写完之后,立刻派人送出去。
他们这位好皇帝怕是要忧心忡忡一阵子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沈逾白所料,丰清允发了很大的火,却也无可奈何,自从他把姜慧茹杀了之后,朝中的武将都看明白了,谁去都会引起皇上忌惮,家人难以保全,这样一个防备心极重的君主,谁愿意去卖命,赚不赚得到功名利禄暂且不提,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丰清允扫落御案上的东西,大力拍桌,“丰清元!你该死!该死!”
但是丰清允看到信中写到沈言在军中的无能,总算是缓和了几分脸色。
丰清允平静了一下,这才重新坐下,抬笔思索一下,这才写下命令“按兵不动、切莫声张、继续汇报。”
这夜,沈言正在看兵法,就见沈逾白大摇大摆的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见她又在床上趴着看书,不满的皱皱眉,“过来。”
说罢,他将那油纸包打开,烧鸡的香味顿时飘散开来,沈言的营帐里顿时都飘满香味。
沈言的馋虫顿时被勾出来,立刻爬起来乖乖坐到桌前,不客气的扯了个鸡腿就塞进嘴里,吃的满口流油。
沈逾白笔直的坐在那里,叫人一看就觉此人矜贵。
“六叔,你一点也不像军中之人,沈家七子怎么会选你?”沈言是在好奇。
提到这茬,沈逾白的目光变得极其幽怨,瞪着沈言,也不解释,起身道“吃吧。”说完就要走,但走到门口时,还是停下脚步,“上次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