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
沈言发了高烧,小平一边投帕子给沈言擦身降温,一边哭。
眼泪滴滴答答的顺着下巴落下,因为沈言是女子,众人只能等小平处理好了她屁股上的伤,撒了药,盖好了这才进来看沈言。
沈逾白和沈知秋进来,二人立在一边,有这二人看着,小平正好去换水。
沈知秋眼眶微红,“六哥,二十军棍啊,我都受不了,她,她怎么能挨了。”
沈逾白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沈言趴着露出的一半侧脸。
沈言这一夜昏昏沉沉的,一直在梦里,梦里她依旧在与大军交战,可身边的不是宸王,而是父亲,父亲手握长枪,“言儿,心情浮躁是大忌,战场上万不可为情绪左右。”
“爹,孩儿知道,只是,只是……”她想说什么,犹豫着却是没说。
场景一变,将军府中,沈霄云一身常服,看着她,“好孩子,受苦了。”那日她外在刚捅了娄子,被兄长罚了,打了好几棍子,屁股疼得厉害。
“呜呜呜呜呜呜爹爹,我疼。”小沈言捂着屁股把自己埋进父亲怀里。
等爹走了,阿姐一边哭一边给她上药,“阿姐莫哭,言儿不疼,兄长放水了,打的不狠。”话虽这么说,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呜呜呜,阿姐,莫哭,言儿呜呜呜,言儿不疼。”
梦中沈言呓语出声,“爹……言儿疼……阿姐,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