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140了。我看他考100分都难。还要拿这个卡段老师的优秀评选？我们数学组可只有一个名额，去年就被田老师抢去了。今年要是再被抢走……”

“等着看好戏吧！现在的学生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做完题目就能全对了？连带着某些老师也飘了。”

“……”

他们议论的声音不低，根本不相信陈夏能考到140分以上。

段斌更是哈哈大笑：“好、好、好！田萱萱，这可是你自己的学生讲的！陈夏，可你要是考不到140分呢？”

“这可是历年最难的数学！就算是数学竞赛保送的陆明浩也不敢说能考到140分以上！你不过一个中等生……”

他摇摇头，“田萱萱，要是他考得到140，我甘愿放弃今年的评优。但他如果考不到，你放弃今年的评优吗？”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田萱萱看向陈夏，也心里发紧，她能相信陈夏吗？可她只是犹豫了一瞬，就说道：“段老师，就按你说的办吧。”

她竟然答应了下来。

“田老师，你……”

陈夏想拦她，已经来不及了。他本意不是想拿田萱萱的评优与对方比。田萱萱看他一眼，“陈夏，你跟我出来。”

段斌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

陈夏不得不攥紧拳头，然后就被沈星瑶扶着出了门。少女的脸上满是忐忑、担忧，总觉得陈夏这次闯祸了。

田萱萱果然说道：“陈夏，你是不是学了几天数学，就膨胀了？你说你都快毕业了，你跟段老师较什么劲？”

此时，他们站在走廊外的一个僻静处。

“田老师，我知道这次可能连累您了，但我就是看不惯他欺负您的嘴脸。不就是仗着多教几年书，把资历当饭吃？”

陈夏直视田萱萱，平静回道，“而且我听说您从燕京来江城任职的时候，就是想在江城一中干出一番成绩。”

“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我不止想考140分，甚至我想考满分。如果数学满分，可能是全省唯一一个满分，到时校长乃至市级、省级教育部门都会被惊动。到时您就能圆梦了。”

田萱萱听得气急。

这个学生……

还学会给老师画大饼了？

“问题是，你能考得到150分吗？你知道150分意味着什么吗？”

她都想跺脚了。不过考虑到身为老师的威严，她还是忍住焦急道。

“田老师，这分数不是还没出来吗？等出来您就知道了。”

陈夏厚着脸皮笑道。

“你……”

田萱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踱步两下，终究长叹道，“陈夏，我知道你是想替老师出头。心意我领了。”

“对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冰雪聪明，想到陈夏应该不是无缘无故来教师办公室。再想到高考前他与自己说过的话，她猜他是有事。

“田老师，您还没忘呢！”

陈夏眼睛一亮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高考结束了嘛，离上大学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事做。”

“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请田老师帮忙，申请给我用下学校的实验室。”

“不白用！我付钱也行！”

他举手保证道，“当然，如果田老师有空的话，能指导我就更好了。”

这句话把田萱萱说懵了。

什么情况？别人毕业都是要么去旅游，要么去社会实践，最差也是回家陪父母。陈夏竟然想回学校做实验？

“你……要做什么实验？”

她忍不住问道。

“唔，我最近对材料学比较感兴趣。想试试能不能从碳原子结构里分离出更有趣的材料。当然，只是想想。”

陈夏早有准备，说出研究“石墨烯”的初衷。不过他没有细讲，毕竟有些知识虽然简单，但冲击力实在太强。

等研究成功了，再说不迟。

只是那时候，恐怕无异于给这个平静的世界扔出一枚原子弹。炸的远不止是龙国的学术圈，而是……全世界！

“这才是我的第一桶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