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这些金灿灿的棒子收割下来后,上哪去呢?”田指导员继续问。
“指导员你这不是小儿科的问题嘛,谁不晓得呀?!”老病号得意洋洋地站起来,笑道,“一马车一马车金灿灿的包谷棒子当然是先拉到咱们连的麦场上,摊开、晾晒,再由女同志们搓成一粒粒金灿灿的包谷粒,然后装进一条条大麻袋里,再把一麻袋一麻袋的包谷粒装满一马车一马车!最后,自然是扬鞭催马运粮忙,车车马马奔向咱们三棵树的场部粮站了!包谷粒磨成包谷粉,就成了商品粮!一部分成了咱们口粮里的一顿顿金灿灿、香甜甜的包谷馍馍、包谷糊糊,还有一部分上交国家,支援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阿克苏的,甚至WLMQ的人民,说不定都吃过咱们连的包谷面做出来的香喷喷金灿灿的包谷馍馍、包谷糊糊呢!咱们在包谷田里流大汗吃大苦,就是为了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呀!”
“老病号的嘴呀!”
“格老病号,真有两把刷子!”
“俺看呀,简文教的文教宝座快坐不稳了!”
俱乐部里,人们纷纷笑着,把佩服的目光投向故作一脸矜持的老病号。
“好,同志们,静一静,静一静,金木春同志答得好,同志们的热情非常高!”田指导员大喊着,双手示意着大家,可是,他的话一出口就淹没在巨大的声浪里了。
他只得挥手示意左边幕侧的简新国上来,于是,手持大铁喇叭的简新国走上舞台中央,对着大喇叭一通喊:“同志们,静一静,大家听田指导员讲场部开会传达的会议精神!”
大喇叭洪亮的回声在俱乐部四壁回荡的震颤声,使俱乐部里霎时又恢复了宁静。
大家眼巴巴地盯着田指导员的嘴,生怕漏掉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