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秦川感到头疼，他在讲授参谋业务以及给杨远道等人讲解医学知识的时候，时不时会冒出一些类似的新名词，跟他们解释起来十分麻烦。现在又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他不想在这方面做过多的解释，说道：“就是要吃一些较好的食物，比如说增加一些肉类和蔬菜，这样夜盲症基本上就可以克服了。”

李靖虽然号称大唐的军神，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然而他指挥部队作战的地域主要是在中原地带，缺乏草原作战的经验，对于雪盲症的事情知之甚少。

他问道：“这雪盲症又是何物？如何克服？”

秦川说道：“咱们中原人如果进入常年积雪的地方，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发出强烈的反光，对人的眼睛会造成强烈地刺激，人会无法适应，眼睛会变得红肿刺痛，影响人的视力，严重的时候会造成失明。人一旦患上雪盲症，很难治愈。”

秦川说的还真有其事。贞观四年，唐军突袭突厥老巢的骑兵部队，出发时总共3600余人，途中因为各种原因，尤其是雪盲症，导致减员达到了700余人。

李靖皱着眉头问道：“这雪盲症如此严重，又该如何克服呢？”

秦川说道：“这个也不难。唐军可以提前进行适应性训练，而且这种训练在夏季都可以进行，咱们可以找到有雪山的地方，让人马进行训练。刚开始的时候，时间较短，然后逐渐增加训练的时间，直到我军将士完全适应雪地作战的环境为止。”

听着秦川侃侃而谈，李靖感到十分欣慰，同时用复杂的眼光望着秦川。他实在想不到秦川小小的年纪，所掌握的知识如此丰富。

李靖可以称之为大唐顶尖的智者了，然而比起秦川来，有自愧不如的感觉。

接下来，秦川谈了关于部队训练、作战等方面的问题。他的思想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

随着交流的深入，李靖提问的时间越来越少，主要的精力都用于对秦川谈话内容的记录。这一晚，二人又聊到了天明。直到天光破晓，才结束了谈话。

第二天，李靖没有再找秦川，甚至没有安排其他的工作，静下心来将跟秦川谈话的内容，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写了一份奏章，派信使送往长安。

长安城皇宫。

唐朝皇帝的儿女年幼的时候，跟随着自己的母亲住在后宫，儿子到了12岁就要离开皇宫，独自开衙建府。而女子直到出嫁之前，仍然都留在后宫里。

长孙皇后的寝殿是立政殿。这天，和煦的阳光温暖地照在立政殿外面的长廊上，一位十三岁的少女十指交叉，背在背后，正倚着栏杆向远处眺望。

少女明眸皓齿，肌肤雪白，容貌秀美，十分漂亮。她就是号称长安第一美女的李世民的二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

此刻她眺望着远方，正激情洋溢地吟诵着秦川那首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