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奇好奇的问:“你是被征兵办抓来的?他们怎么抓人的?”
说起这个,这名士兵眼里继续冒出泪花:
“我和我的母亲生活在一起,那天我去给我母亲买药,她的降压药吃光了。
刚出药店,一辆绿色的中巴在我面前刹停,下来三个征兵办的军官,把我打了一顿,塞入了中巴。
我连母亲的面都没见,他们就把我关了起来。只要我说话,不管我说什么,他们就打我。
我说只要让我把药送回家,我就不再闹事,可他们不听啊,只是一直打我。
随后我和其他人一起,被塞入了火车,送到了前线的训练营中。
训练了一个月,我又被送到了前线。
长官,请你看,我的背包里还有给我母亲买的降压药,我的药还没给我妈妈,没有我,妈妈可怎么活啊。”
说着,这名士兵边哭边打开了背包,有向前迈步的趋势,就要给伊里奇看。
“站在原地!不要靠近我!”
这名士兵的故事很不错,不过伊里奇不会因此放松警惕。
士兵连忙后退,从背包底部拿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是几盒药。
这一袋药一定很珍贵,就像伊里奇之前将玫瑰木偶印记碎片放在背包深处一样。
“没有我,妈妈可怎么活啊!”
这名士兵又开始哭,打开塑料袋看一眼,哭的更大声了。
世界可以因穿越而不同,然而,某些情绪是相通的。
伊里奇知道切克甫共和国征兵部在大街上抓壮丁,没想到他们如此不珍惜抓来的壮丁,只训练一个月就送上了战场。
这样的士兵在战场上存活率是很低的,如果没有后续治疗,光是腿上的伤口就足以在几天后杀死他。
伊里奇拿出自己的医疗包,扔给了这名士兵。他说:
“你先给腿上的弹孔消消毒,我联系一下莫夫斯克市的外围防线,找人来俘虏你。
我给你留个纸条,你交给俘虏营的军官,如果有换俘,优先换你。
我能做的只是为你写一张纸条,至于我的纸条有没有用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叫什么名字?”
“季图什卡,长官,我叫季图什卡·哈伊卢克。”
战术背包中有地图和笔记本,用来确定坐标的,他在笔记本中撕下一张纸,认真的在纸上写下:
请战俘营军官在下次换俘中,优先考虑用季图什卡·哈伊卢克交换,特战营大尉,伊里奇·格林卡男爵。
用对讲机联系到最近的防御队伍,伊里奇让他们来接收一名俘虏。
接过纸条后,季图什卡疑惑的问:“男爵啊,您是男爵大人啊,贵族也不是议会宣传的那么邪恶,贵族里也有好人。”
“你这个‘也’字用的好,显得我与众不同。”
伊里奇拿出手机,调出无人机蜂巢发射车的图片,问:“季图什卡,见过这种车辆吗?”
“见过见过!我曾向一个国防军车队求救,希望他们把我带回去,但是他们根本没理我。那个车队的最后一辆车就是这种奇怪的战车。
他们说,他们不会回后方,而是会一直向北走,让我自求多福。”
伊里奇有些奇怪,这个深蓝特战队猎取到一份印记碎片,为什么要一直向北走?
再往北的战区属于雇佣军第37旅,也就是叶梅利娅伯爵负责的。
难道他们还要去37旅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