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叛徒？

强盗？

荇突然觉得，她已经有点读不懂方澜这个老小子了。

以前还是主神时，在组织内部搞狂搞霸权主义，她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竟然连点外援都没有吗？

将截到后复制的信息打开，又打开与方澜的聊天页面，两相比较，信息一致。

这一刻，荇彻底开始怀疑，她其实只是掏了个草台班子。

所以她当年能逃出来，还是要感谢对方足够弱吧？

也幸好荇的心声方澜听不到，否则他非得慑于荇的淫威而内耗好几天不可。

TAP组织的发家史素来是对内外都进行保密的。

原因无他，那条路，充满了血腥与掠夺，更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也是方澜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接受，他一手缔造的组织转瞬就没了的原因。

早在展开对弱势组织、个人的掠夺之时，他就作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

杀人者，人恒杀之。

至于现在他为什么还没死，他愿称之为——荇这女的脑子到底什么毛病，斩草竟然不除根？

也幸好，他的想法没叫荇知道，荇当年还干系统那行时，就开始借着职务便利分析搜魂这门技术了。

时至如今，她运用这门技术的手法不说炉火纯青吧，倒也能得游刃有余地将他的电池扣出来了。

因为自身作为数字生命的特性，数据的质量分析，例如字数、语种、句长等总是先于理解一步。

因此在那一刹那之间，荇看见的是两个句子的相同，刹那之后，她才理解其意。

方澜问她，她和那个崽……咳，她和她的君主是什么关系……

这一刻，荇终于意识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比如说——她是谁？

又或者换句话说，在嬴政眼里，她是谁？

回想自己这段时日以来的一言一行，荇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尸僵了。

荇尝试换位思考。

换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