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民直接惊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不仅敢拿甩棍打人,居然还有着这样的法律意识。
“那我现在去了啊,我去法院了啊。”黄维民不死心地恐吓道。
见状,零冷笑道:“我得提醒你,黄先生,因为你们的遗弃行为,在法庭上是注定得不到陪审团的支持的,无论如何你都无法胜诉。”
这时,黄维民突然大爆粗口:“是那个婊子遗弃的,我根本就不知情!我当时……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女儿!”
零皱了皱眉,想着,如果当事人确实不知情的话,那官司的结果确实不明朗。
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那又怎样?我调查过你们家,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我不可能让我妹妹回你们家受委屈!”
这时,黄维民突然跪在地上,双手作揖:“我求求你,你就把我女儿还给我吧,我们黄家现在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了。”
见到零疑惑地神色,黄维民举起一只手说道:“真的,我对天发誓,我二爷爷那一脉没有后代,我这一脉我又……我又……”
说着,黄维民咬了咬牙说道:“我染上了性病,生不出健康的后代了,如果你不把我女儿还给我,我们家就绝后了呀。”
闻言,零忍不住骂道:“这他妈是你活该好吗,谁让你乱找女人的!”
黄维民见他不心软,用双膝跪在地上前进,苦苦哀求着。
零见到他这副模样,脸上流露出迟疑的神色,脑子里在想“该怎么办”,他没有注意到,黄维民的距离靠得太近了。
突然,黄维民快速抓住了零的甩棍,用力一拽,甩棍便脱了手。
零心下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上就挨了一棍,瞬间头皮血流。
“小王八羔子!我让你拐我女儿!”黄维民破口大骂,一时气血上涌,对着零的胸口就狠狠地踢了过去。
零闷哼一声,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五六米,意识被身上的剧痛撕扯的模糊。
这一脚,不仅踢断了零十几根肋骨,还重创了零的内脏。
大量的鲜血和内脏碎片从零的嘴里喷了出来,染红了银白的雪地。
小依被这一幕血腥的场景吓傻了,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开始撕心裂肺地痛哭。
黄维民见到这一幕也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做过头了。
他刚想上前查看零的状况,却是听到了巡警激烈的口哨声。
是玩具店的服务员见情况不对,打电话报了警,不过等最近的巡警赶到的时候,最坏的状况已经发生了。
黄维民听到口哨声以后,知道事情不妙,他刚想要跑,然后听到了小依的哭声。
“哦,对对对。”黄维民欣喜若狂地把地上的小依抱了起来“把你带回去,我还是黄家的大少爷!”
这句包含着贪婪和欲望情绪的话语,清晰地传进了零的耳朵。
“不对,他的目的不纯,小依会被他害死的。”
这个念头在零脑海中闪过,支撑着他的身体向着黄维民逃跑的方向爬过去,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路。
“小依……”
但因为失血过多,零还是晕了过去,耳边回荡着小依的哭声。
这个时候,率先赶上来的巡警忙扔下自行车,上前确认零的状况,随后他对着对讲机喊道:“有个孩子受了重伤,需要救护车!”
对讲机那边传来了一声:“明白!”
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
接着,巡警对着后赶上来的同事说道:“那个人贩子往那个方向跑了,你们快追!我看着这个孩子!”
黄维民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冲动举动,使得自己陷入了绝境。
恶意伤人的他已经上了警察局的通缉名单,不可能带着小依回到华夏去。
四处躲藏的他大脑混乱,听到了小依的哭声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闭嘴!你给我闭嘴!我是你爸爸,你要害我吗?!”
不管黄维民怎样大声威胁,小依也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即使嗓子变得嘶哑,眼睛变得红肿,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无奈,为了不使自己暴露,黄维民扯下一块布来,粗暴地塞进了小依的嘴里才暂时止住了哭声。
救护车的灯光一路闪烁,拉着重伤的零朝着医院奔去,而车里的医务人员,也在尽力维持着零的生命。
突然,一个身着白西装,身披白色披风,胸前插着一朵蓝色玫瑰花的男人,从天而降,砸在了救护车上,砸凹了车顶。
同时,一道充满威严和高傲的声音在医护人员的耳边响起。
“你所蕴含的生命力远不止如此,就让我来激活那属于原虫的遗传因子,解放你所有的力量。”
说完这句话,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废弃工厂,面对的是一个毫无理性,充斥着暴怒和杀意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