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你们之间不是合作伙伴吗？为什么要拘禁他？”零十分不解地问道。

皮诺斯问道：“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什么吗？”

零茫然地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他的大脑还一片空白。

皮诺斯解释道：“萨维尔选择与NEO ZECT合作，是想利用NEO ZECT的资源来实现他构筑新世界的理想，但是在他所构筑的新世界里，并没有妥善安置好原虫，除了圈养我们的圈子大一点儿以外，并不能够改善原虫的现状。”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们自然不可能答应，所以我们把他关了起来，拟态了他样貌，窃取了他的记忆和他的研究，改造了他的计划来达成我们的目的。”

皮诺斯见零不说话，只是在轻微地喘气。

他又说道：“其实他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尤其是对你而言。”

零看向他。

皮斯诺说道：“他有着远大的理想，出色的行动力，更是同情你的处境，珍视你们的友情，但是他又同时在嫉妒你的天赋，嘲笑你的天真，在他的理想和与你的友情之间产生冲突的时候，他经历了激烈地思想斗争后，最终选择了前者。”

“冲突？”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和他的友情能和他的理想产生什么冲突？”

皮诺斯说道：“因为他的人生经历和他自己对人类的种种分析，他认为人类不足以承担管理新世界的重任，那样会滋生种种腐败和恶臭，所以他开始研究AI，企图从这上面找到突破口。”

零更加疑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皮诺斯叹了口气说道：“天道零啊，你是普罗米修斯之子，在理论上拥有着地球上最高算力的大脑。”

“所以……”零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推断。

果然，皮诺斯指着零的脑袋说道：“他想给你做个开颅手术，把你的大脑取出来，以你的大脑为基础制造一个绝对忠于人类，服务人类的超级人工智能！”

尽管心里有了准备，但零还是大为震惊。

不知过了多久，零苦笑道：“这确实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话说回来，我原本以为剧情是SAO，没想到结果却是EVA。”

“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呢？”零喃喃地说道“他是个坚强的人，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失败而自杀呀。”

皮诺斯有些愧疚地说道：“这……我们也不太清楚了。”

然后他又说道：“总之，你先和我们走吧，免得受到人类的极端种族主义者的伤害。”

零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苦涩地说道：“唉，先带我在这艘船里转转吧。”

皮诺斯点了点头，正当他掉头的时候，又听到零在身后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个，你能不能换个形象，我看着他的脸有点不舒服。”

皮诺斯答应了，又变回了照片上那个瘦高个的形象，而那张照片被零攥在手里，不肯还给皮诺斯。

皮诺斯也就随他了，反正对他来说，能再看到这个孩子，比什么都能够宽慰他的心。

……

幽灵鸟本身也是皮诺斯设计的作品，他对于这艘船的结构再熟悉不过。

皮诺斯带着零去了舰桥、客厅、船员宿舍、能源室等地方。

零在能源室惊讶地发现这艘船的动力来源居然是自己的零式反应炉。

皮诺斯说道：“这是前一段时间才完成更换的，你设计的这个炉子是真的很出色。”

听了他的夸奖，零苦笑道：“我觉得你们更厉害，我的炉子才刚完成研究没多久，你们就运用到各种领域了。”

在大致浏览了一遍，零回到了客厅，那里有一块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零看着外面的游鱼，忍不住笑道：“此情此景，像极了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

“《海底两万里》吗？”

零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道：“话说回来，你们NEO ZECT到底打算干什么？你们在和联合国谈什么内容？”

皮诺斯摊了摊手，说道：“这个嘛，你可以直接去问三岛，他可以详细地阐述给你听。”

听到三岛的名字，零不由得哼了一声：“那个面瘫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