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心医院的人清楚,张维民这种培训学员,也就是非正式员工,在培训和实习的阶段就能够做出这么多让全院都关注的事情,这人能简单吗?
而陈勇贵也是暗自庆幸,还好在洞口大队的时候,没有对这帮知青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也没有跟张维民等人交恶,不然现在他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而洞口大队的这个福利待遇和卫生室的建立,跟张维民在中心医院的表现息息相关,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只不过是张维民的能力刚好被陈勇贵发现得及时罢了。
张维民看着陈勇贵的样子,有些好笑,敢情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展现出他在这些过程中出了多少力啊,不过张维民也没点出来,人嘛,都是要面子的,陈勇贵这番想法也可以理解,不然以陈勇贵大队干部的身份,没有必要专门跑一趟,还事事都自己亲自上心,怕是自家的活才会如此吧。
张维民说道:“陈大队,这个条件已经很好了,其他要求我还怎么提得出口啊,已经大大超出我的意料了。”
“不过,听你说的那个半个赤脚的陈兽医,倒真的像你说的这般样子?”张维民问道。
陈勇贵倒也光棍,直接说道:“这个陈兽医怎么样,我说了不算,到底怎么样,反正时间还长得很,你以后跟他少不了打交道,你就慢慢体会吧,说不定,我讲得这些,还是说轻了,以后别怪我没给你提个醒啊。”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要是他真是这样,我也不会跟这种人走到一起去的,这个方面,陈大队你就放心吧,这个陈医生还有什么特点吗?”张维民问道。
“特点?你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没有,不过他倒是有个习惯,那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要出诊,那是绝对不会空手而归的,哪怕是鸡蛋都要顺两个回来,不然就不是他陈有财的风格了。”
张维民听着陈勇贵的话,暗自称奇,这个年代竟然还有这样的赤脚医生存在,关键是还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就有点意思了,想必往后的做赤脚医生日子里,也不会平静。
不过任他陈有财怎么样,张维民照样按照自己的行为准则做下去,毕竟教员有句话说得好:“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再说了,这个姓陈的赤脚兽医,能不能达到斗的标准还说不好呢,万一是个软骨头呢,那不是空欢喜一场了。
想到这里,张维民本来平静的心里面又荡起了一丝涟漪,他倒是想看看,这个陈有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盘踞在洞口大队这么多年,却没有被动摇过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