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他女朋友来找他!”
“他的女朋友可不止你一位。”晓路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说。
“罗玉妹。”女人加重音量一字一字地说。
晓路拿起桌前的电话筒,拨打了雷重宗的手机。
这三天被蒙着头辗转几地的雷重宗,切身体会到:时间对于没有自由的人而言,就是一种酷刑,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直到今天中午,他才恢复自由,却被抛在交通只能靠走的农田。
徒步走到村落,雷重宗来到一户农家,打听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出了省界,这是临省的一个农村,离他的大本营江城市,足足一百多公里!
雷重宗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200元递到农家老汉面前,说:“我给你200元,麻烦你用电动三轮车把我送到离这里最近的县城。”
老汉推辞一番收下了钱,然后,从屋檐下拿起一个小马扎放在三轮车后面,让雷重宗坐在上面,就发动起这辆没有任何遮阳设备的三轮车。
这次不仅一路颠簸,还被似火的骄阳暴晒,让已是灰头土脸、胡子拉碴的雷重宗更加疲惫、沧桑。
一小时后,来到了破乱肮脏与壮丽辉煌并存的县城,老汉就将雷重宗放在车流里相当比较多的路段。
没等几分钟,来了一辆空客计程车。
雷重宗招手示意车子停下,计程车靠边停后,他上车跟司机师傅说:“到江城。”
回城途中,在他忙于思索这事可能是谁干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手机刚接通雷重宗就说:“晓路,今天晚一点下班,在公司等我,有事。”
“可以。还有一件需要跟你说,你的一位叫罗玉妹的女朋友来公司找你。”
“谁?!”
“罗玉妹。”
“你让她接电话!”
晓路将电话筒递给罗玉妹,说:“他让你接电话。”
罗玉妹接过电话筒刚刚娇声娇气地“喂”一声,接着就是眼泪汪汪地几分钟的沉默。之后,眼泪噗噗地将电话筒放到座机上。
晓路以为接下来这个叫罗玉妹的女人会转身离开她的办公室,但她却回到沙发上继续抽烟。
晓路很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办公室抽烟,可望着一副生无可恋模样的罗玉妹,她也不好意思下逐客令。
“你真的是他助理?”
“不然呢?
“你跟他说话,感觉像家人。”
“可能是时间太久的缘故。”
“多久?”
“八年。”
“真羡慕你!”
“羡慕什么呢?”
“可以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
“如果让你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我爱他!我不想离开他,可他说给我一笔钱,让我不要再联系他了!”罗玉妹低下头抽泣着。
“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忘了他吧,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说得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