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歇尔鼻腔里面满是那上头的味道,于是他连忙拉下了窗帘。
用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好好捂住了口鼻,直到这时,他才好受了一些。
等到那味道终于从自己鼻腔里面消失的时候,吕歇尔这才重新张嘴说话:“这到底怎么回事?汉斯,你知道吗?”
这事汉斯当然知道,他在脑袋里面整理了一下思路,最终开口道:“将军阁下,这些事情还我知道一点。”
“自从拿破仑的画像和塑像被挂到勃兰登堡门上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时不时的出来,在勃兰登堡门前撒尿。”
“所以长此以往,勃兰登堡门前就出现了一股经久不衰的尿味,以往的话,还没有这么大的味道,至于今天的味道怎么这么大,可能是因为太阳太大的缘故。”
“简直就是胡闹。”吕歇尔皱起了眉头,有些吹胡子瞪眼睛的望着汉斯道:“驻守在普鲁士的宪兵都不管管么?就这样看着他们胡闹?”
“普鲁士的宪兵们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默许的态度,开始他们是不管的。”汉斯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止不住的怪异,他小心瞧了两眼吕歇尔:“但是后来有人越来越过分,几个被强制退伍的普鲁士军官,合谋者要跑到勃兰登堡门上去......”
听到这里吕歇尔,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止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怪异,打断道:“他们要干什么?”
汉斯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内心的答案,但是又觉得难以启齿,最后只好附在吕歇尔的耳边低声道:“勃兰登堡门上不是有一个拿破仑的雕像......”
“这......”听到这里吕歇尔面颊也忍不住抽动了起来,他愣了好半天,最终才从嘴巴里面蹦出了两个字:“过分!”
汉斯缩了缩脑袋,赞同道:“的确是有些过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然后继续说道:“据说就连法国大使本人都到亲王殿下面前抗议过,要求他严格约束普鲁士的国民们,所以前几天勃兰登堡白天就有卫兵在站岗了。”
“既然如此,那效果怎么样?”
“效果,效果只能说是一言难尽。”
“......”
......
吕歇尔的官邸前。
马车那宽大的轮毂碾压着烂泥,停在了吕歇尔的官邸前的石板路上。
“将军!”
两名普鲁士士兵,见到马车到来,一个朝马车敬礼!
一个快步上前拉开了马车,顺手放下了马车的折叠梯。
被臭味熏透天灵盖的吕歇尔马车上钻了下来,随口和贵宾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官邸里面。
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听着门口的动静忍不住探出了头来,仅仅一眼便瞅见了吕歇尔,看着自己父亲那张紧绷的脸庞。
沙发上的女人忍不住问道:“父亲,您不是在波兹坦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吕歇尔听着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朝那边望去。
突然发现自家沙发上已经躺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那女人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窈窕,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如同大海般,深沉,跳动。
如果换做其他的男人的话,他绝对会被眼前的女子给迷的神魂颠倒。
但是吕歇尔他不会,因为他是阿尔贝蒂娜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