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你就是对他们太好了,才让此不知进退。”王熙凤忍不住道,刚刚可算出了口气。
往日里赖嬷嬷,赖大家的没少仗着府中老人身份胡作非为,从采买中贪墨克扣。
一旁贾探春深有同感,府里下人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背主的事儿!“到底是老人了。”有些事贾母也清楚,老了可心不瞎。
“鸳鸯,你一会儿拿了老参,鹿茸,白术,茯苓霜去东府送给琛哥儿,看一下我那重孙媳妇儿怎么样了,告诉琛哥儿,有什么缺的尽管来东府补拿,万莫客气。”鸳鸯点点头应声诺下。
宁国府
壁上悬挂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涟珠帐。
帐中秦可卿脸上毫无血色,便是昏迷柳眉依旧紧蹙,令人怜爱之极。
贾琛将手搭在其玉腕上,清凉嫩滑心中荡起微漾。
有着上下五千年的所有知识,懂得看病不再话下,不过治病就需要更多的临床经验了,把脉数十息后,换之另外一手。
贾琛眉宇深深皱起,脉象凶险,起伏不定,随时有倾覆之危。
“琛大爷,大奶奶如何了?”宝珠娇俏的小脸都快哭了着急问道。
贾琛没有应话只是默默站起身,怜惜望着秦可卿。
瑞珠多留了心眼而是问道,“琛大爷还会看病吗?”
“会一些!”这时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大爷,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张太医来了。”
“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张太医叨叨讲起医术。
贾琛果断打断,这些他也摸得出来,“张太医,你还是说说如何治。”
“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应现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也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严重者吐血昏神。”
见贾琛面现不愉之色,张太医连忙又道,“我开一道方子,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只见在纸上唰唰写着:人参两钱,白术两钱,土炒......
“大奶奶怕是心性高强的人儿,这最是聪明不过,可不如意事常有,便思虑太甚,伤及身体根本啊!这病也瞧得晚了些,大爷切忌万不可再让大奶奶再如此,否则。”张太医摇摇头后面的话没有道尽。
屋里丫鬟婆子谁也知晓是什么意思!